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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帮?”
柏元逸睇了儿子一眼,猛地抬手,常年打仗练出来的粗糙手掌像钳子一样狠狠揪住儿子耳朵,不顾他的痛呼拧了半圈。
“胆够肥的!”
“爹,饶命饶命!”柏擎歪着身子讨饶,“爹,我哪里胆肥了?我什么都没做呀,要罚我总要有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还敢跟老子装傻?”柏元逸松开儿子的耳朵,顺手又照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陡然放低了声音,“我问你,祁可是谁?”
“祁可是谁?祁可就是祁可啊,去年大军南下半路上收的平民。”
“半路上收的平民?”柏元逸自然是半免都不信儿子的鬼话,“当老子好骗?半路收的平民手上正好有一张你前亲家的地契?”
“啧。”柏擎揉着被打痛的脑袋,脸色正经,不见傻气,“去年世道那么乱,你管祁可手上地契怎么来的呢,反正我们又没有证据证明她做了坏事,相反她因为这个庄子,初来乍到还被本地乡绅陷害坐牢,好不容易才洗清冤屈。”
柏元逸半个字都不信,但也没再揪儿子耳朵逼他说实话,转而一掀衣摆在椅子上坐下,提起茶壶又倒了一杯凉开水,用品茶的姿态喝了半杯,目光幽远,好似走神似地把杯子捏在手里把玩,一脸老父亲的唏嘘和惆怅。
“爹,你有话直说。”
“诶,我还说什么啊,儿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胆子也肥了,敢当老子的面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