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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婶因为紧张而没有出门参与寻人,她儿子倒是跑出去凑个热闹,她猜在村里惹事的肯定是自己草屋的那个男人,害怕他仍藏在村里万一被找到了会说出自己的事,紧张到坐在厨房里抠手指,等到儿子回家听闻没找到人时她才放下心,面无表情地照常干活去,侍候公婆泡脚睡觉。
天亮后,村里人出门到村中公用的大井边打水,妇人们洗洗涮涮开始一天的劳动,没人知道井里被人吐了带病菌的呕吐物,一如往常地提水回家吃喝洗漱。
昨晚逃出村子的那个男人,则没有逃过寒冷冬夜的侵袭,因寒冷而无法控制意识和行为时,根本没发现自己正倒卧在一条有水的水沟边,一个翻身面朝下栽进了水里,无知无觉地归西了。
在春耕之前,不会有人来检查疏通水沟水渠等灌溉沟渠,所以这男人的死如无意外,短期内无人知晓。
祁可冷眼旁观,看着河对岸的三个村子因官兵带去的消息而不安,天天有村民在村子周围转悠,试图找到一两个衣衫褴褛的生人。
弃船上岸的那五十多个流民,每人身后都跟着一只小飞虫,所以祁可很清楚地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情况,有的死了,有的还苟延残喘地活着,他们接触过的村民她也都摄下了人脸以备用,好几个跟大牛婶一样受了欺负的村妇都做了特殊标注,会得到额外照顾。
等了这么几天,祁可觉得时机应该差不多了,接触过流民的人带菌回家,现在动手还能控制住三个村子的发病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