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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丫头捂着嘴,一声都不敢出,以她们从小到大的家教,祁可这话真是大逆不道。
裘大娘子同样愣在当场,眼珠子好像都不会动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祁可端起她的茶杯,耐心地等着。
好半天,才听裘大娘子仿佛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音。
“……孩子们姓裘的, 他们姓裘的啊!是他們裘家的香火!他们怎么能……怎么能……!”
“他们家不缺香火,大儿子死了,只要他们心狠一点,指鹿为马,说你两个孩子跟他们家已逝的长子没关系,不是他裘家的种,你怎么办?”
“……!!!”裘大娘子再次安静了。
“裘大娘子,你是女人,是生了孩子当了娘的女人,尤其你也生了个女儿,你应该清楚,女儿生的孩子一定是女儿的,儿媳妇生的可不一定,也就是外婆永远是外婆,奶奶可不一定是奶奶。”
陪嫁丫头已经两眼发直,有变蚊香眼的趋势。
裘大娘子再次被说得脑筋打结,但她生了孩子,从母亲的角度来想祁可这段话,倒是渐渐转过弯来。
“可我姓裘啊。”
“你姓什么裘?裘不是你丈夫的姓吗?你娘家姓什么?”
“姓宋。”
“闺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