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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们累得走不动,坐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先前吃的那点东西自然早就耗干净了,等他们摸着饥饿的肚子重新爬起来找出路时,就看到了早已遗忘的柴火。
“诶,这不是我捆的柴吗?这是我昨晚连夜搓的绳子。”
“我的柴火也在,但是少了好几根粗的。”
“操,老子那么一大捆柴火不见了!”
“我的也不见了,也是好大一捆,当时我捡够了都要走了。”
“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别人进来过吧,然后捡走了你们捆好的柴。”
“让老子知道是哪个烂屁眼的龟孙子干的,老子锤爆他脑袋!”丢失自己好大一捆柴火的男子气喘吁吁的骂道。
“这么多人丢了柴火,那就先不要出去了。”一个额头上有着沟壑一般抬头纹,两鬓花白眼冒精光的男子说道,“我们失踪这么久,又突然回来,肯定会被问东问西,大家想好要怎么说吗?要把那个庄子说出来吗?”
“……”
一百多人一阵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说了会怎样?不说又会怎样?”人群中有人犹豫地说道。
“外面的队伍里都有大家的亲朋好友,我们发现了一条小路可以绕进福县,想告诉亲友无可厚非,但是大家回想看看,还记得这条路线怎么走吗?”
“……”
众人再次卡壳,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和表情绞尽脑汁地回想走了两遍的路线,然后沮丧地发现什么都不记得。
“糟了,我想不起来怎么走的了!”
“是啊,我也不记得了。”
“我光记得林子里起大雾,稀里糊涂地乱走,就看到了一个田庄,然后还吃饱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