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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相距县境三十里路的地方,祁可是真的要抢土地,反正明面上是无主的野地,宽敞平坦,她建个流民营收容老弱妇孺的流民,这可是感天动地的大善事,她就等着看被占了土地的大地主会作何反应,舒千户手上那本隐田证据已经高高举起,随时准备薅更多的羊毛。
一大群青壮男女在这满是野草的土地上安栅栏搭帐篷,时不时的还能惊喜的逮到一两只鸡鸭,那几个看似零散庄户,实则看管田地的庄民上前阻拦又拦不住,被对方一句无主野地就堵回来了,左思右想之下纷纷,坐不住了,派了个腿脚利索的男丁,飞快向身后所依靠的田庄报信。
收到报信的上级田庄管事大吃一惊,亲自赶来查看,装出一副茫然无知的嘴脸,跟当兵的打听这是在干什么,好好的野地里干嘛要建这么大一个营地。
“你是哪家的呀?军队做事,是你该来问的吗?”队长没好脸色的直接怼了回来。
在自己的庄子里习惯了吆五喝六的管事,面对强势的官军,当然不敢再摆出惯常的那幅嘴脸,点头哈腰的表情像极了在自己上级面前回话的样子。
“我是县里文家的。”
“文家?哪个文家?县里姓文的好几支,你哪一支啊?”
队长依然不拿正眼看人,枝繁叶茂的大宗族自然不是各个支脉都人才济济,有真才实干的天才,也有靠家族幌子吹牛打屁的庸才。
“就是前年出了进士老爷的那一支。”管事的说到这个,那是一脸的自豪和得意。
队长也终于有了一点好脸色,三年前的那位进士老爷是文家近几年来唯一的一位进士,以往的子侄考到举人就再也上不去了,这位进士老爷以三十八岁的年龄给家族增光添彩,值得几分尊敬。
“原来是这位老爷的家下人,那么你来打听我们做事是想干什么呢?我们官军做事难道还要你家进士老爷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