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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会那些收到马后炮报信的东家们在家里怎样跳脚,祁可将自己的目光重新放回到距离县境三十里处的流民营。
圈地已经圈得差不多了,直接就是强占了好几块名义上无主的野地,有那本实实在在的证据在手,绝不乱划地块,圈得那些地主们一个个上火,一趟趟跑衙门逼衙门解决这事儿,不能让军队这么圈地下去,否则等流民返乡后那些地就成了军队的地块了。
可衙门并无正当理由拒绝和阻拦军队的这些行动,翻遍鱼鳞图都会发现军队所占的地块都是无主的。
这又惹得地主们对衙门不满,是各种孝敬没少拿,该出力做事的时候就左推右搡,简直废物。
同时衙门对这些地主们也很不满,没个正当理由就让衙门跟军队杠上,当人家舒英六品千户是死人呐,自己一个县尊才几品官。
衙门和地主的矛盾就卡在这里了,地主们不会主动招供那都是各家的隐田,承认的话就得把各个文书都办下来,那块地就要交税,而地主们搞隐田的目的就是为了不交税。
那可不就僵在这里了呗。
不过话说回来,衙门是真的猜不到这些大地主们跳脚的真正原因吗?
都是千年的狐狸,搁这玩聊斋呢。
看谁憋不住说出那两个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