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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把漳县这事搞定了自然是他不可磨灭的实绩,若是搞不定,那就是继任者来接这个烂摊子。
所以这位县尊大人在这件事情上会出几分力,谁都不好说,搞不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能做到哪个地步。
祁可本人的看法是,这位大人能做几分就做几分,别添乱就阿弥陀佛,军队辛苦一点,把县境守好,不让流民擅自入境破坏治安。
军队出这么大力,守的是谁家的家园,自然是占地最多的大地主们,那么得力最大者出钱出粮保卫自己的利益,无可厚非,对吧。
偏偏,军队和祁可都认可的道理,在这几个大地主面前就是讲不通,要他们出钱粮跟要他们命一样,非说自己已经承担了赋税,这等事应该衙门拿大头,不该只找他们大地主。
衙门可不接这话茬,县尊大人任期即将结束,他现在恨不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对漳县这事感到最烦的就是他,还想让衙门出钱出力,他好不容易把库银和账本给理顺了,才不给自己找事呢,他巴不得千户把大地主们都说服了。
而且他觉得舒千户说的有理,大地主都是本乡本土的乡绅,军队保护的确实是他们的家园,他们都不操心,自己区区一个朝廷命官,都要走人了,何必操那份心。
“诸位不想出钱粮,那么流民这事就只能按军队的常规办法走了。”
祁可默不作声地先听了他们一群男人吵架,最多跟舒千户咬个小耳朵,但听了这么久,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念叨,同样的理由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叔叔可忍婶子也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