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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呼唤着儿子的名字跟着追了出去。
见没有热闹可看,赶集的居民作鸟兽散。
叶斐然跟着张掌柜回到内堂,张掌柜把草药的钱结清了,一共十三两六分银子,外搭30文钱。
张掌柜把沉甸甸一袋银子交给她,嘱咐她仔细收好了。冷不丁问道:“你家里有人读书吗?”
呵,这是在试探她?叶斐然反应快,想也不想说:“实情告诉您吧,刚才那二位,货真价实是我婶婶和堂哥。后来堂哥到明海书院开蒙念书了。平时我们干活,他在家里念书,那些诗啊子的,我也不懂,听到了一些,就记在了心里。”
张掌柜很吃惊,这过耳不忘的本事,太厉害了。
“明海书院的束脩一年要六两银子,还不包括吃住的钱。看来你们家挺宽裕的啊,怎么你却要卖草药?”
叶斐然眨眨眼睛,垂眸道:“几年前我爹出海意外死了,听说船主给了家里一笔钱……”
她欲言又止,张掌柜一听,知道怎么回事了。那是别人家里的事,他不好说太多,但对叶斐然的遗憾又加重了几分,他摇头说:“可惜你是女孩,如果你是男人,一定比你堂兄有出息。”
叶斐然倒没有往心里去,区区童生,学问能有多高?她放开了手脚考,状元不好说,什么进士出身的不是什么难事,她说:“张伯伯,我已经嫁了人了,和叶家分出来了。她们做的那些事,我真的半点不知情,你以后还要我的药材吗?”
这,才是她关心的。
张掌柜呵呵笑道:“废话,你也想太多了。你是什么人,张伯伯会不知道吗?以后有好的东西,只管送来。张伯伯会按最高价钱给你。”
叶斐然这才放下心头大石,喜滋滋地答应:“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