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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斐然顾着赶路,脚下略微一滞,恢复如常。
不假思索地说:“我确实有出息,穿得起绫罗绸缎交得了达官贵人。所以生出来的孙女儿对我哔哔两句就当狗子在耳边吠了。”
她怼人不喜带脏字,刘氏一时没反应过来。
旁人跟她说:“她这是拐着弯骂你是她孙女儿呢!”
刘氏已经六十岁了,被叶斐然一个十四岁的姑娘讨便宜,气得原地一蹦三尺高。
等叶斐然那胭脂红的丰满身影出现在叶家祠堂门口时,原本忙着讨论的人群,突然之间集体中哑毒似的,安静下来。
无数双眼睛汇成网,“刷”的,集中在叶斐然身上。
林驿护着未来小姨子,亦步亦趋,跟在叶斐然身边。他身后十八个家丁雄赳赳气昂昂,跟在后面,村民们忍不住向后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好大的架子……”
“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林公子吗?他竟然还没走?”
“嘘,快别说话了,林公子等着叶里正交人呢,叶老三这回,摊上大事儿了!”
“啥啥啥?你说啥?”
叶里正居中而站,叶老三和叶焕火被绑在祖宗牌位之下,跪在蒲团上。看样子,已经跪了很长时间。
叶斐然来到叶老三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胳膊上的伤口,在看到叶老三的时候,就紧跟着刺痛起来。
那痛深入骨髓。
只一夜功夫,叶老三憔悴了很多,蔫头巴脑的,听见脚步声,无力地翻起眼皮。满布眼屎的眼底下闪过一星歹毒。看到叶斐然,叶老三喉结动了动,“呸”一口浓痰飞出来,落在叶斐然裤腿上。
人群一阵耸动,叶里正敲了敲手里铜锣,“别吵!”
大伯爷被请旁边上座,他说:“昨夜我僭越了,远强,今儿个还是你说了算。”
昨天若不是大伯爷挺身而出,叶里正会被叶老三的闲汉们故意带了节奏,真编得和苏氏有一腿了。老人家懂进退,叶里正对他很感激,说:“也得请您看着,我们才能请族谱的。”
花花轿子人抬人,大伯爷被抬得舒服,满意地坐到了旁边的松木圈椅上,不再说话。
“人齐了。”叶里正说,“各位族人。请安静。”
“昨天晚上,叶家三房先祖叶元礼第十五代叶老三,无缘无故闯入成家娘子叶斐然家中,砸坏财物,殴打孤儿寡妇。以致叶文栋寡妇苏氏昏迷不醒,长女叶怡然重伤。我身为叶氏族长,兼任火山村里正,前往阻止叶老三的时候,叶老三反而利用我先前遗下的荷包大做文章,捏造我和苏氏有染的清白,想借此取代我族长之位。”
“幸好大伯爷叶远旺明辨是非,查出真相,并得赖二的证词,认证物证俱全以还我清白。叶老三狼子野心,丧心病狂,已违反族规及大顺律例。现在,由我宣布,建议将叶老三从族谱里除名,赶出火山村,从此以后,生死两别,各无关系。”
“为公平起见,请各位长老举手表决,是否同意?”
大伯爷带头举起手,长老们也纷纷举手,这种情况,有谁还会不同意的。
叶里正取出钥匙,打开锁着族谱的铁柜子,亲手在族谱上划掉了叶老三和叶焕火的名字。
叶焕火大声嚎哭起来,叶老三抖成筛糠。
叶里正说:“从今天之后,你不再是叶家人。族里的事,与你再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