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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了三帖药,交给叶天海:“会认字吧?按照上面的法子,今晚开始,每四个时辰服一贴,不到明天孩子一准而落地。”
叶天海说:“好,多少钱?”
药婆说:“一贴一两银子,一共三两。”
叶紫然尖叫起来:“这么贵?”
三两银子!她一年到头都没能见到三两银子!
陈慧娘很看不上她这样小家子气,同时心里还很得意。叶紫然生得比她漂亮,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叶紫然没少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现在全都倒过来了,陈慧娘母凭子贵,在秦家好吃好喝,养得面色红润,举止风流;叶紫然却因为饱受惊吓,她破瓜在郊外乱草丛中完的事,偷偷摸摸地做完,事后没能好好调理,如今脸色蜡黄,神色灰败。
更别说两个人身上衣着服侍的差别了,就算是男装,陈慧娘身上衣服的布料也是很好的。
陈慧娘暗爽着,故作大方,拿出一锭碎银,说:“药婆,他们家种地的,哪儿买得起您的好药。这钱我给付了吧。”
叶天海感激地看着她说:“妹妹,多亏了你。我家三丫没见过世面,别计较哈!”
药婆收了银子,冷笑着看了叶紫然一眼,说:“果然是没见过世面,那也罢了!我是看着这小姑娘蒲柳弱质的,没给用虎狼药,所以用了贵点儿的好药。这是看在陈姨娘面子上,你们啊,可要多感谢陈姨娘!”
药婆这番话倒没有说错,若她狠毒点儿,给叶紫然用之前陈慧娘用别人身上那种药,孩子打下来,命也没了一半,往后还能不能生,另说。
但药婆说的大实话,叶紫然不知道,也没放在心上。她只知道,陈慧娘用银子打了自己的脸!
要不是哥哥拉着,要不是自己走投无路,她才不要受这侮辱!
叶紫然咬着牙关,咽了这口气,把今天发生的事牢牢记在心里。
陈慧娘说:“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吧。”
他们在月牙巷门口分了手,陈慧娘还留叶天海说了几句话,叶天海郑重应了。然后叶天海才带着叶紫然回家。
……
回到家里,幸喜无人撞见,当天晚上张氏把药汁浓浓的熬了一碗,给叶紫然喝下。折腾了一宿,第二天一早鸡叫的时候,叶紫然终于把孩子打下来了,血水汗水混了一身,人也昏迷了过去。
这一天,正是大顺朝景熙十年除夕。
周氏守在门口,也是一宿不曾睡。“吱——”门打开,张氏端着一个木盆走出来,周氏凑上去问:“怎么样?”
张氏说:“打下来了。人昏过去了。”
她倒是真心疼这女儿,不禁眼角发涩。
周氏看了看那木盆里,只见一盆血水中央,一个不及拳心大小的肉团载浮载沉,手脚俱全。她不禁念了声佛,张氏说:“我拿去烧掉。”
周氏按住张氏的手:“别。”
张氏诧异地看着她。
周氏说:“这东西我倒想到个用处!”
张氏问:“娘,这玩意儿邪性得很。不能乱用啊。”
周氏摇头:“不是乱用。你瞧瞧二丫那妮子,最近不是挺得瑟嘛。把我的孙儿天宇也给收买过去了……她不就仗着那成猎户宠她么?当初成猎户跟我说,他看中那胖妞有一把子力气,人傻心眼实,哼哼,如果让他知道了她人不傻呢?”
说起叶斐然这个共同的敌人,张氏可就有话说了,“娘,你说得对。我们今年过得这样不顺,全赖她们。咱的好日子都被她们抢走了!我们好好整她一把,看她和那猎户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