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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甯说:“你已经及笄了,你可知道,当今皇后在你现在的年纪时,已经生下太子?”
“我不知道啊。”叶斐然和成甯目光一对,飞快改口,“不过现在知道了。”
原来雷玮母亲这么年轻就生孩子了吗?
她脱口而出:“所以,太子殿下身体不是很不好嘛。都是因为母体尚未成熟就仓促生子的缘故。土地不够肥沃,怎么可能长出参天大树?”
成甯:“……”
成甯说:“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
叶斐然心里没理由地涌上一股愧疚。
不行!她脑子里一个声音清醒大喊,不能心软!
她重新硬起心肠说:“现在我们首要目的是帮着太子把七王势力瓦解,不是搞这个男女之间的事儿。你说,现在耿泓墨下了宗人府,接下来剩下那六个藩王会怎么办?”
她可不愿意看到真的打仗……打仗不是好事儿。她有多热爱和平,就有多痛恨打仗。
成甯说:“既然水都混了,那么就把水搞得更浑一点——对了,这几天,是不是你的伯乐,谢钦谢大人会上京述职?”
叶斐然说:“好像是。”
成甯说:“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去拜访一下他。”
叶斐然没想到,成甯说的“拜访一下”谢钦,是跟着太子一起到了谢钦的落脚处,以“贪墨军粮、延误军机”的名头,把谢钦就地免官下狱。
这样一来,京师再次震动了!
谢钦正直贤良,是谁都挑不出错处的能臣、纯臣、忠臣。
可是成甯需要的十万石军粮,确实又从琼州郡出去的。没人知道那些粮食去哪儿了,一时之间,工部、户部的官员们,忙了个人仰马翻,好多人直接住在衙门里,不核算清楚这两年的军费,不许回家。
与此同时,文官们可不管那些实务,他们痛哭流涕上表替谢钦喊冤,磕头磕得殿前金砖都染了血。而且他们特别能说,上朝说到下朝,个顶个的口若悬河,把个脾气暴躁的景熙帝惹得大发雷霆,足足半个月没有翻牌子。
太子唱黑脸,把那些奏折全部打回去,最后又一个老臣用脑袋撞柱子,以死相谏,把景熙帝逼得解除了太子的监国之职。
雷玮成为大顺朝开国以来,第一个被圈禁的太子。
成甯则成了千夫所指的大奸臣,连同之前跟耿沁雪郡主的传闻,也有了反转。
开始有人传说成甯不顾家有糟糠之妻,主动勾搭郡主,勾搭不成恼羞成怒,让自己婆娘去告御状,搞臭了沁雪郡主的名声。
“这后面的传闻,应该就是宁昌王府的人放出来的吧?”叶斐然把脚丫子放在石桌上,一边抖腿,一边翻阅邸报,“啧啧啧,这邸报比八卦小报写得还要给力啊!”
薛长乐走过来,对叶斐然口中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词汇早就见惯不怪,说:“夫人,宁昌王妃命人送来帖子,邀请夫人到府中作客。”
叶斐然翻了个白眼:“还宁昌王?”
薛长乐说:“对不起,说错了,应该是镇国将军耿将军。”
耿泓墨被连降两级,从王爷降成镇国将军,世袭罔替也被取消了。所以现在郑氏是镇国将军夫人。听说替耿沁雪和耿泓墨翻案的流言刚刚在朝中传起时,刚好就在皇帝落下降职圣旨的时候。
耿泓墨一辈子心高气傲的,不明不白折在叶斐然这村妇手中本就郁闷,后来直接气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