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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斐然说:“你针线做得好,麻烦你去军需官那儿,要一些包扎伤口的细麻布,缝几个大袋子。”
是她忽略了,应该提前准备好汤渣袋子,等会儿熬鱼汤好用。
不过抓鱼还得好一会儿,回去还要杀鱼,来得及。
钟大娘鼓着眼睛说:“拿大袋子干嘛?”
叶斐然说:“我有用,你尽管去就是了。记得缝好点,最好做双层。”
她还真怕会有人卡鱼刺。
因为出了这主意,叶斐然现在威望高,钟大娘听话地去了。叶斐然也下了水,跟大家一块,把拦河坝里的鱼扫荡得干干净净的。
“哎哟!我的脚!”金宝突然痛叫一声,把脚丫子从淤泥里拔出来,上面血淋淋一道口子。
叶斐然有经验,说:“这是被河蚌割了。大家小心点,那河蚌锋利得很!金宝,你别忙了,赶紧回营地里去,让军医给你洗干净伤口,用烈酒消毒伤口,包扎好!”
不然被细菌感染就麻烦了!
金宝伤口割不深,自己爬起来就回营地里去了。叶斐然走到他刚才站的地方,伸手下去一摸,拔出来的时候,泥手里拿了一个巴掌大的河蚌。
齐大娘啧啧称奇,“乖乖,这贝壳老大了,里面怕有珍珠吧!”
“这种河蚌很少产珍珠的啦。”叶斐然笑着说,“拿来煮粥味道倒是一流,还能够祛湿毒,安神定心!但蚌肉寒凉,上年纪的人就不好吃了,他们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能吃。”
齐大娘对叶斐然是刮目相看了:“小斐,你小小年纪,懂得挺多啊!”
叶斐然笑道:“我们海边的,成天在水里皮,时间长了就懂了。海边里的礁石上全都是蚝壳子,一个赛一把刀,我的脚丫子可没少被割呢!我这就久病成医而已啦!”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都觉得这个“毛头小伙子”又能干又幽默风趣。不知不觉地,叶斐然拉了很多好感。
“太阳光啊明晃晃,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
临时校场上,正在跑操的士兵们,纷纷扭头看着一群娘儿们捧着木盆提着木桶,唱着歌,嗨嗨森森进灶屋。
“这是咋回事?”
“那木桶里的是啥子?噼噼啪啪的!”
“啥子?你怕不是傻子,那是鱼!”
“鱼?那玩意儿能吃?腥不拉几的,呕——”
叶斐然再一次不敢小瞧古代人的智慧,自己无意识哼出来的儿歌,几个大娘听两遍就学会了。并且一个比一个中气足,一个比一个能唱。
她找了个树桩坐下,开始教大家杀鱼。
这活儿有人干过,有人没干过,但没有一个比得上叶斐然手脚麻利。看着她两刀背拍晕了一条三斤重的大草鱼,有几个偷看的调皮小兵,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相互看着吐舌头。
“乖乖,那手劲儿,幸亏他跟咱们一边。要放起对来,老子不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