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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沁雪真正绝望了,侍卫们拖她出去,她还在号哭:“皇上——不要啊——开恩啊——太后——救救我——”
太后脸上皮肉不断抖动,嘴巴喃喃念佛,心疼不已。
景熙帝说:“太后累了,让太后好好休息!”
太后大势已去,失魂落魄地被带回清华宫中。
景熙帝看了看委顿在地的叶斐然,闻言道:“你没事吧?”
叶斐然摇摇头,雷珂扑进景熙帝怀里,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就是这样,私底下熟了话痨,对外人却内向,紧张的时候更加一句话说不出。现在一场大祸消弭无形,雷珂啥都说不出来,还感到很奇怪,自己刚才怎么可以说出那么一大段话?
景熙帝抱着女儿,拍了拍她的背,似乎这样抱女儿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心中不禁爱怜横溢:“没事了,四儿,没事了。你皇祖母被耿沁雪勾引坏了,以后不许她进宫来,就好了。”
雷珂抽抽噎噎的说:“谢……谢谢父皇……父皇刚才好威风……还有太子哥哥……”
雷玮说:“现在没事了,你和叶斐然先下去休息吧。”
景熙帝看着叶斐然说:“今天叶氏也真的是遭了无妄之灾了。明明说了实话,差点儿被打死。太后老糊涂了,朕却还没有。这边赏你一匹宫缎,一千两银子,一席上等宴席,为你压惊吧。此外,过两日下大定,夏刚,让礼部在观礼名单上添上成甯和叶氏两口子的名字。”
最后这一项,公主过大定,本来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出席的,更是天大恩典。
叶斐然跪下谢了恩,心中想到的却是,过定礼的时候需要给公主添妆,她不知道送什么好,不禁十分发愁。雷珂仿佛看透她心事似的,说:“你送什么我都开心的。不过,不如你多做点那个美容膏给我吧,北境苦寒,皮肤皲裂的人一定很多,到时会用得上。”
这是小事,叶斐然一口答应:“好办。我给你弄几箱子都行。”
那个美容膏,她做出了简化版,价格更为低廉好用。她打算把方子写给雷珂,让她带到北境去。
景熙帝在旁边忽然插嘴道:“叶氏,你也有做这个?”
“父皇,”雷珂说,“您可真是贵人事忙,上次儿臣不是跟您提过嘛。儿臣就是用了叶氏的美容膏,才会容光焕发的呢!”
景熙帝说:“那这个美容膏,也卖钱吗?”
叶斐然说:“不。仅仅是和张院判一起配出来,给公主使用而已。并不曾对外发卖。”
景熙帝满意地说:“那很好。你做事有分寸。这些宫里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在外面乱说。”
叶斐然跪下磕头:“妾身知道。”
恩威并施一轮,景熙帝走了,叶斐然和雷珂又说了一会儿话,也坐着马车出宫去。
她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