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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虞一脚踹飞砚台,骑在秦屹东身上,双手掐他脖子:“你说谁是杂种?你说谁是?”
秦屹东脸涨红了,事情越闹越大,有人去喊了还没走远的学监回来。
学监去而复返,冲了进教室,这时别的学生已经把小虞和秦屹东拉开了,小虞个子矮小点儿,被两个高大学生遮挡得牢牢的。
秦屹东可神气了,爬起身来对着小虞又踹又骂:“你个狗日的杂种,敢打老子!来历不明的东西,你就是靠着跪舔你那便宜姨父才进了书院的吧!”
小虞脸色铁青,那两个压着他的学生,不知怎么的就飞了出去,他纵身而上,压着秦屹东又要再打。
学监大喊:“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秦屹东最会耍无赖的,蜷着身子在地上大喊:“学监,成远虞打人!”
甲等班的罗夫子也被叫了过来,看到原本整洁一尘不染的书屋里,被闹成了战场,乌烟瘴气的,气得脑门子上青筋暴起,冲着小虞吼道:“成远虞!你是不是羽毛硬了想飞?”
小唐辩解道:“夫子,不是这样的……”
罗夫子哪里肯听,说:“都到我屋里去!”
秦屹东家住得近,排场也大,带来的伴读小厮,飞快地去秦家告了状。你道秦屹东家里是谁?不是别人,恰恰是秦员外。
原来这秦员外荒淫无道,早早弄垮了自己的身子,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秦屹东。自然看待得贵重无比,宠得不行不行的。后来陈慧娘肚子争气,又生了一个儿子。不过小儿子还小,看不出什么来,没能动摇秦屹东的地位。
小厮报告给秦员外,话里话外,自然偏向自家少爷,说得倒好像少爷考试争气,升到甲等班了,被原来甲等班的学生欺负了一般。秦员外宿醉刚醒,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老子的儿子,怎容那些臭小子欺负!老子要亲自去评理!”
当即命令备下轿子,一路上威风八面,闯进五经里,从明海书院正门直冲进去。
书院里基本上恢复了正常秩序,先生们正在讲书。秦员外闹出偌大的动静,又把好不容易恢复的平静给打破了,各个屋子里冒出众多调皮鬼脑袋,一个一个眼睛闪闪发亮,冒着好奇的光。
“那儿!那儿!”
在小厮的指引下,秦员外直奔罗夫子屋里,一眼看到自己宝贝儿子和小虞,一人一边站在墙角里,提着水桶罚站,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回事!”他嚷嚷得满书院都听见,“你们在干嘛!”
小厮说:“老爷,这是夫子在给少爷罚站呢!”
罗夫子对两个闯祸的家伙,各打五十大板,安排罚站之后就讲书去了,此刻不在屋内。
秦员外凶巴巴地嚷嚷:“罚站?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罚老子的宝贝儿子?”
小厮去给秦屹东放下水桶,秦屹东甩着胳膊,走到小虞跟前,“啪啪啪”连打了小虞好几个耳光。
小虞胳膊上挂着水桶,被他一顿揍,顿时重心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秦屹东骂了一连串脏话,说:“狗崽子,你不是很神气吗?现在我爹来给我撑腰了,我要把你赶出明海书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