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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太监在蕉园住了两天,年初三动身回去了。
叶斐然暂且把四月要进京的事儿放下,收拾东西,准备和成甯去琼涯县重访赛扁鹊。
成甯身上的毒性逐渐拔除,用了消除疤痕的药膏,脸上渐渐痊愈,恢复本来的俊朗无俦。
在药庐里又住了一个多月,最后赛扁鹊拿出一大坨绿呼呼的东西,说这是最后一次敷药。叶斐然瞧着,倒觉得跟敷面膜似的。
“这个很好玩啊。”她拿手指在成甯脸上戳来戳去,“我可以敷一下吗?”
“女子另有药方。不过老夫觉得你皮肤挺好的,也不暗沉也不长面疱疹。”赛扁鹊说,“是药三分毒,能不用这些玩意儿就不用。”
叶斐然点点头,深以为然。
待成甯洗去了脸上的药膏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二丫。”
叶斐然不禁眼前一亮,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过成甯恢复容貌的模样,想想他会多么好看。现在发现,自己的想象力还是过于贫乏了……
和少年时的他完全不一样,肤色如古铜,双目如寒星,笑起来牙齿整齐洁白。叶斐然想起这么好看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不禁生起一股淡淡骄傲。
不顾在场还有别人,不顾男女大防,她肆无忌惮的走了过去,抱住成甯:“相公,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
成甯低头抱住她。
赛扁鹊在旁边,龇牙咧嘴:“好酸。你们两个够了,快滚吧。”
成甯牵着叶斐然,对赛扁鹊深深一礼:“赛扁鹊先生,这次多亏有你。”
赛扁鹊转过身去,摆了摆手:“不必谢我。你如今恢复容貌,一旦在朝野中亮相,可能会生出很多风波。你自己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成甯道:“您放心,只要我按着,当日程家的门生就翻不起风浪。”
赛扁鹊说:“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成甯点点头。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叶斐然在旁边听见,心头却掠过一丝阴霾。
……
吕辉煌坐在屋后,放出一只黑色的雀儿。药庐后是山林,这些鸟儿没入树丛中,就不见了。
做完这些,他坐在大石上,两脚一摇一晃,脸上是和年龄不相衬的阴沉。
“辉煌。”无敌走过来,边走边寻找着什么,“怎么最近书房里的纸突然用得快了?还有,我的鸽哨呢?你见到我的鸽哨没有?”
吕辉煌迅速恢复正常,站起身说:“没有见到,是不是在井台那边?”
他指了指井台,小巧的鸽哨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是我的鸽哨!”无敌奔过去拿走,喜滋滋地用衣袖擦了又擦,“家传的吃饭家伙,丢了可就麻烦了!”
吕辉煌僵硬地笑了笑:“那我得感谢你啊,把家传手艺教给我。”
无敌:“走吧,我们吃饭去!刚才你为什么不去送成大人啊?没想到他长得那么俊,我一个男孩子瞧着都心跳砰砰的!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又不好龙阳!”
吕辉煌不想讨论成甯,要不是收了王亭亭的银子和许诺,他才不会忍耐到现在,早就想把成甯一刀杀了。他把话题岔了开去,“我来看这片徐长卿,你看看,怕是能收割了。”
师兄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无敌本来就头脑简单的,轻松绕过去了。
……
“相公。”
“嗯?”
“你觉得,皇上能够忘记当年的事儿吗?”叶斐然说,“如果他知道你是程子睿的话,会不会派出大军来镇压你?”
成甯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叶斐然点点头:“没错,我都知道了。”
好在成甯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