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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静用手指捏了一小撮精盐放入口中,细细一尝,顿时两眼放光:“好吃!哇,没想到盐也能这么好吃!”
没有碱水杂质的苦涩味,是一股非常纯正的咸鲜。
叶斐然笑弯了眼睛:“你觉得这个东西有市场吗?”
“有!有!太有了!”陈思静鸡啄米地点头,“二丫,你真的太聪明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非把我们家的盐号做成琼州郡,不对,是大顺第一大盐商不可!”
叶斐然说:“好,有这个志气就好办啦!”
陈思静说:“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工?后厨那边,我会清扫一个院子出来……”
“不行。”叶斐然摇摇头,“做盐在后厨可施展不开。我们得重新买一个地方做工场才好。最好是离海边盐田近的,方便采运。”
“那还等什么,篱篱!篱篱!快来!”
南西篱应声而来:“来咧——”
叶斐然再次黑线从头而降:“篱篱?”
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叶斐然简单地把自己做盐生意的想法跟南西篱说了一遍。南西篱笑道:“这倒是新鲜,行啊,交给我来办了。”
陈思静娇嗔地说:“你得把地方给我选好了。还有盐田,我们先要二十亩上好的。银子从我账上支取。”
南西篱说:“行。”
他领命而去。
“篱篱,”叶斐然抖着鸡皮疙瘩吐槽道:“你叫得也太肉麻了。”
“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呢。”陈思静不好意思地一笑。
叶斐然忽然觉得,闺蜜的避子汤也该是时候停掉了。
造个娃什么的,可能可以改掉一下这恶心巴拉的毛病。
叶斐然告辞了陈思静,出了屋,来到楼下。
“东哥,套马。”她喊着,没有人理会。
“东哥?”
一阵阵欢声笑语,在天井里传到前面来。余账房抬起脸看了叶斐然一眼,眉毛胡子皱巴在一块儿,活脱狗粮吃撑了的模样。
叶斐然循声寻过去,见到薛长东正在帮忙砍菜,一边砍菜一边跟给鸭子拔毛的王洪氏眉来眼去。
恋爱的酸臭味扑面而来,叶斐然仰天长叹。
春天啊!到处都是发情!
干咳两声,引起薛长东注意。王洪氏看到叶斐然,低了头,笑声止歇。
她继续低头拔鸭子毛,拔得格外起劲。
“东哥,我们该回去了。”叶斐然说着,看了看薛长东一脸扫兴,就说,“改天再来。”
薛长东说:“是。”
主仆俩套了车,回去的路上,叶斐然冷眼旁观,看到薛长东一会儿一个微笑的。
她也不再瞻前顾后的了,直截了当问:“东哥,你觉得嫂子人怎样?”
薛长东被吓一跳,涨红了脸,说:“嫂子人挺好。是过日子的。”
“可她是寡妇,还带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