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老哥们说:“你这么说,想起来也是。”
“那小子年轻时可乖巧,当了几年里正,敢在我们叶老三老哥跟前拿架子了,我就很瞧不惯他!”
“叶焕火,你瞧不惯他,是因为叶远强不让你在家里开牌九档耍钱抽水吧?”
叶焕火涨红了脸,伸直了脖子叫唤:“怎么?那牌九档你没有来耍过?就因为叶远强一句话,害得咱们现在耍牌九也只能躲屋背后!真没意思!”
叶老三说:“都少一句吧,我说叶远强也太迂腐古板了一些。牌九不让耍,除了年节,酒也不让吃,每年秋收之后还让各家出力去巡山巡田野,说是怕有山火。反正这几年银子没见他带着咱们挣,事情没少给咱们折腾。县太爷还年年请他吃酒,说他有能力管好咱们村,谁知道他背后和县太爷有什么勾结?”
“要是我能当里正的话,就把那些出力不讨好的劳什子全给免了,大家打牌吃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叶老三说,“这才叫同一个村子拜同个祖宗出来的嘛!”
他一边说,那几个老哥们儿一边听得满面红光,纷纷叫好。
叶焕火说:“叶老三就说得对了。但叶远强这里正位置坐得稳稳的,想要把他拉下来也不容易!”
叶老三翻着白眼说:“叶焕火,你的脑子是不是在赌牌九的时候输出去了?他刚才不是去我孙女二丫那边么,我们去瞧瞧,有什么蛛丝马迹,要真是他和我家那些娼妇们不清不楚,抓去浸猪笼都是轻的,更别说继续当里正了!”
叶焕火眼珠子一转,笑了:“是这个道理。这么来说,我这东西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他张开大手,只见叶远强的荷包被攥在手心里。
叶焕火笑道:“我瞧那小子不顺眼很久了,那日他来掀我的牌九档,我趁乱抓了这荷包在手。本来想过几日带到镇上当铺典当掉换酒喝的。现在你可怎么谢谢我?”
叶老三大喜,当场拍着胸脯许诺:“你把东西给我,到时候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事成之后,你的牌九档我罩了!”
说话间,计划就定下来了。
这时天色已晚,叶老三决定第二天再行动,他自认是爷们儿,爷们儿就得光明正大!大家约定次日午时聚首,吃过饭就去蕉园,分头散去。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所有人齐聚村中酒肆。
叶老三掏腰包,打了二角浊酒,也没下酒菜,白嘴喝了,酒气上头,越发热血突突上涌。
也是老天爷助他,有人看到苏氏和叶里正都往蕉园去了。这样不约而同,怕不是幽会地点就在蕉园?
叶老三想象着自己当场捉奸成功,把叶里正扳下马,自己当里正的威风场面,不由得老酒都喝多了几杯,美滋滋地笑。
正好在酒肆里遇到几名闲汉,叶老三也一并喊了,让他们去助拳。
这些闲汉全都是三天不生事浑身发痒的德性,喝了叶老三的酒,就称兄道弟起来。叶老三胆气更壮,一扔酒碗,就去寻畔滋事。
谁知道来到蕉园门口,远远地,听见的都是女人孩子的声音。
泡菜头一天做了一批,今儿个继续忙活。
只见苏氏带着两个女儿和小虞,逐叶给洗过了盐水擦了盐粒子的大白菜涂上辣椒糊,带了银镯子的手涂得红红的,白净的手,红的辣椒酱,带着劳动的美。(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