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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斐然说:“你这个样子被他看见,你以为他会可怜你吗?”
“他是我夫君,对我很好的!”
“呵,对你好?怎么好法?”叶斐然眼内闪闪发光,凌厉如刀,谴责意味十足,“就凭端午宴会都不参加,让你遭受宫内人耻笑?这算对你好?还是说上次东宫里陪了你那么一小会儿,就算对你好了?”
雷珂小声反驳:“那还不对我好吗?还有平时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也都先紧着我呀!!二丫,你不懂,律靖阳只是有事儿走开了罢了,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叶斐然说:“端午皇上赐宴也可以不去,还说不是故意的?”
“他就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女孩已彻底钻进了牛角尖,用谎言来自己欺骗自己!
叶斐然冷不丁说:“你这是打算用苦肉计了?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让他可怜你?嗯?我说得对吗?”
雷珂被拆穿,嘴硬否认:”才没有。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眼底闪过的那抹心虚,却没能瞒过叶斐然的眼睛。叶斐然深深地盯了雷珂一眼,墨眸澄澈凌厉,仿佛直接击穿人心,雷珂垂下眼眸,不敢和她对视。
她在口是心非,叶斐然心里明镜似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要不是真心珍惜这个朋友,她立马就要甩袖子走了。
懒得废话,干脆利落出手,在雷珂后颈一个手刀下去,把雷珂打晕。
雷珂一声不吭的软倒了,这一切叶斐然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别人看不到。叶斐然故意大声喊:“公主哭晕了,快!来人啊!快把带走!!快!!!”
茜贝他们没想到雷珂说晕就晕,一窝蜂地上前,叶斐然和茜贝亲自一左一右,把雷珂扶起。围观百姓看见有人晕倒,本已被微服侍卫们驱赶得差不多了,又纷纷凑过来,而且比之前更多人了。
茜贝躲躲闪闪地,不住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次真的是皇上颜面扫地了,老奴该怎样交代才好……驸马爷到底去哪里了哟驸马爷……可怜可怜我们公主痴心一片,快点来救救我们公主吧……”
叶斐然是知道律靖阳去了哪里的,此刻眼见堂堂大顺天家上上下下如此卑微,本就郁闷透了的心情越发火上浇油。
原本想要留律靖阳一分颜面的,这会儿,不是他丢脸就是雷珂丢脸了。今儿个事情闹那么大,日后雷珂如何在京城做人?
失去了娘家人的支持,她一个远嫁的和亲公主,回到若氏,又该如何自处?
等待雷珂的,只怕就是宛若地狱的日子!
她越想,背脊越冷,律靖阳这个没心肝的渣男,为了成全自个儿对李寡妇的一点儿心思,竟把雷珂放在火上烤!
“不行!”她站定,横眉怒目,面沉如水,“茜贝姑姑,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茜贝茫然抬头:“嗯?”
叶斐然说:“驸马爷不在府里,到外面见一个女人了。这女人是个寡妇,姓李,从前开过胭脂水粉楼的,眼下住在绒线胡同。”
她相信,说完这些就够了。
茜贝姑姑在宫里呆了二十年,可不是白吃干饭的,眼神一闪,说:“原来是有狐媚子?”
“不是狐媚子,是白月光!”叶斐然说,“可不能把她直接杀了,不然驸马爷要找你们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