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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传来刘公公的高唱:“皇上宣伶妃、允贵人进殿——”
景熙帝递了个眼色给柳相,柳相识趣地退下了。
两名宠妃得了宣召,领着花团锦簇的一群人,鱼贯而入乾华宫。不大一会儿,欢声笑语就充满了原本阴森的宫殿。
……
到底是水银之毒,虽然有了空间加持,还是亏损了成甯一定的元气。
时间一晃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成甯深居简出,在家里养病。
叶斐然一直在悉心照顾他,也是奇怪,她在上辈子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也没有被别人照顾过。作为天才科学家,她是绝对冷漠内敛的性子。但在这个世界里,她一点一点一点地找到了温情,如今成甯受伤,她照顾得很周到。
看着他一天天红润起来的脸,还颇有成就感。
这种感觉是陌生的,但不坏。
叶斐然没有觉察到,自己脸上的温柔笑容,也日渐多了。她原本就长得五官很美,如今气质也有了变化,整个人散发出珍珠般的光芒来,雍容华贵,柔和圆润,无论走到哪儿,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出去采购的时候……
偶尔到驸马府走动的时候……
或车帘卷动惊鸿一瞥;或人在办事惊艳全场;或仅仅好心出手递给马路边饥寒交迫的老人一个馍馍……
随着她的日常活动轨迹,不知不觉地,“成府夫人叶郡君是个大美人”的传言,在京城里不胫而走——这一切,叶斐然本人还懵然不知。
……
景熙帝查抄了三千万两超发盐引后收了手,很不幸,李寡妇手中的那批盐引就在其中。
于是一夜之间,李寡妇手里的五百万盐引成为废纸,她快要气疯了,拉着柳凌炀哭了三天三夜,眼睛肿得快要瞎掉。
柳凌炀哄她道:“如意妹妹,这次是我大意了,没能帮你办成这件事。你别气了,你看,我送给你作为赔礼,好不好?”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子来,里面装满了满满的大东珠,价值怕不下十万两。
而且,东珠下面,还压着一个庄子的地契,是柳凌炀花重金在宁昌王手里买回来的。
——宁昌王耿泓墨这两年日子不好过。
李寡妇眼尾在东珠上扫过,合上盖子,赌气地说:“我才不要这玩意儿!卖一颗少一颗的,哪儿比得上会下金蛋的母鸡?”
“哼,叶斐然那种村妇也行,为什么我不行?”
柳凌炀耳朵滚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好没意思。本来很愧疚心疼的,听见“叶斐然也行”的话,忽然心里凉透了,他苦苦一笑,道:“也罢。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把东西往身上一揣,可巧律靖阳来了,目睹这一幕,律靖阳阴阳怪气道:“你还有怨言,如意说得半点没错。要是没本事办成事,就别把盐引拿出来夸海口啊……五百万盐引……怕是能卖出七八百万银子,如意脾气好,大气,遭得住这损失。”
李寡妇一听,转嗔为喜:“律大哥,还是你在经济学问这一处有造化。”
柳凌炀越发郁闷,狠狠瞪了李寡妇和律靖阳一眼,甩袖离开。
……
律靖阳来向李寡妇辞行的:“如意,我下个月就要回去了。此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实在不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