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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甯的幕僚荆远舟车劳顿的,大老远在京城赶来了。随着说话声,荆远一脸风尘仆仆,大步流星走进来。
“夫人,我奉大人之命,特意赶来为夫人处理卖田的事务!”荆远说着,对关师爷抱了抱拳。
有专门的人来打理,叶斐然笑道:“那就最好了,我省了多少工夫。”
荆远对叶斐然躬身道:“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叶斐然跟着荆远绕到屏风后,荆远压低声音道:“夫人,不知道您心目中的价格大约如何,我好跟师爷说话。”
叶斐然说:“我刚才已经跟关师爷说了,用最低的价格卖。唔,我再补充一个条件,如果是家里确实贫苦又人品正直的,送他几亩地也行。但只能送中等田地,且最多不能超过三亩。”
深知道人心不足,叶斐然哪怕行善,也注意着方法。
荆远一惊,才知道来时路上听到的不是流言,越发再把声音压得低一点:“夫人,这等于把大笔银子往外送啊!您……您不心疼?”
“心疼啊。”叶斐然爽快地说,“我很心疼。但我需要银子,只好卖掉了。”
荆远心里直叫“败家娘儿们”,可叶斐然是主子,他不能违拗,只能听了。
主仆俩回转外面,荆远一脸肉疼地跟着关师爷去商量卖地的事儿了,最后确认下上等田卖20两银子一亩,中等田10两银子一亩,下等田5两银子一亩。除此之外,镇上所有的商铺等等,也尽情变卖,价格不等。
消息一传出来,整个平阳庄炸了窝。
“天啊!你们听说没有?”
“新的庄主要卖田!”
“二十两银子一亩上等田,太便宜了!”
“你还说便宜?一年不吃不喝的,也就剩个十来两银子的,这一亩良田就得咱们俩年收入……”
“那可是良田啊!而且田地契约俱全,不用交租子!你嫌贵我可不嫌,我这就上我丈母娘家借银子去……”
整整一天,平阳庄上的人们奔走相告,除了少数脑子不清醒的铁公鸡,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千方百计的凑银子来买下自己租种多年的田地。
很快,还吸引了一些嗅觉灵敏的附近的大地主来买地。
这些人很容易辨认,衣着光鲜,并且出手大方,一来见荆远,就下手买一百亩地。
荆远看都不看,一口回绝:“抱歉,咱们夫人下令,每人最多只能买良田五亩,中田五亩,下田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