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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乱中,雷珂大喝:“住手!”
公主有规矩管束,行动不可高声,如此厉声发话实属罕有。
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不欢迎她,我欢迎。”在众人惊讶目光中,雷珂淡然开口,“她是我的客人,来陪我的。我想——驸马爷既懂怜香惜玉,应该不会蛮横到撵我的客人吧?”
律靖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连为什么叶斐然会出现在这儿的原因都不知道。
这会儿用脚趾头想想,叶斐然来得大摇大摆,当然是受邀的了。
他好生懊恼,垂下拳头,鹰钩鼻下,薄唇紧抿,单眼皮的丹凤眼眯成两根针似的,声若寒芒:“既然如此,公主,我们往后再谈。我先去安顿我的客人,可否?”
雷珂很大度地说:“当然、当然。”
她笑吟吟地对李寡妇说:“李大姐,您这段时间就把驸马府当做自己家里好了。短缺些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满足。毕竟我们家驸马很喜欢您呢!”
那欢快的语气和好客的态度,简直就是真心诚意把李寡妇当成自家座上宾,而不是即将登堂入室的情敌。
气氛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律靖阳赶紧麻溜儿利索的带着李寡妇下去了。
……
雷珂和叶斐然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坐下。
不等雷珂说话,叶斐然揉着肚子喊:“饿死我了,有什么东西吃吗?”
雷珂看着她那样子,乐了。
“有有有,”她喊来茜贝,“姑姑,母后今儿刚赐下的荷叶汤,还有藤萝饼,都拿出来。”
叶斐然呻吟:“我刚从外面赶回来的,要吃肉!”
“那就把糟的鹌鹑还有鸽子各拿一只给你?”
“好!”
很快,茜贝就把吃的带上来了,雷珂吃了忘情丹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无挂碍了,越发懂得享受生活。糟子咸淡恰到好处,鹌鹑和鸽子都皮脆肉嫩,连骨头渣子都有了咸鲜味儿。
荷叶汤碧绿清香,藤萝饼是白糖花生馅的,甜而不腻。
就着雷珂和自己都喜欢的香片茶,叶斐然吃了个肚子溜圆,满足地拍拍肚皮,吐出一口气:“肚皮啊肚皮。以前总是亏待你,现在可不会了,先苦后甜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吧!”
一席话说得雷珂忍俊不禁,“二丫,你可真风趣。有你在我就开心了。”
叶斐然看她心情甚好,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感觉?”
“嗯呢。收到你昨晚的飞鸽传书,真把我吓一跳呢。”
谁知道,雷珂眨了眨眼睛,诧异道:“飞鸽传书?我不懂那玩意儿啊!”
叶斐然傻眼了:“什么?”
“我以为你是一从外面回来牵挂着我,来找我,我刚才才替你在驸马面前圆谎的!”雷珂觉察不对了,“原来是有人假冒我请你回来的?飞鸽传书……飞鸽传书……那肯定有信罗?信在哪里?”
叶斐然说:“被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