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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她的手落入成甯温暖的大手中,被拽着,身不由己地走出了大顺会馆。
好多人看着他们。
但和看着李寡妇那样的不同的,是羡慕,是祝福,是爱护。
叶斐然跟着成甯走出去,看着小女孩不谙世事的眼,成甯说:“闲事莫管。”
叶斐然说:“雷珂的事,也算是闲事吗?”
成甯摇摇头,说:“律靖阳没有那胆子。”
叶斐然还是不懂:“什么胆子?”
成甯说:“越张扬,越不可能。我们且看戏吧。”
“噢,好。”叶斐然知道,当遇到不懂的时候,交给更加深谙此道的人较好。跟着成甯回到大街上。成甯说:“随我去个地方?”
“好啊。”
成甯带着她到了天兰城南边的市场上,此处地方异域风情更浓,到处卖金银器和富有西域特色的吃食。来到一个卖烤包子的小店门口,成甯走了进去。
叶斐然被烤包子的香味吸引,吞了口口水,跟着成甯走进了屋子。
店主人是个长得很像阿凡提的大胡子,穿得也像,小小的帽子,灯笼裤子,看着逗人发笑。他给他们端来一盘烤包子,叶斐然不客气地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边吃,边听那店主对成甯说:“李寡妇在前头布下的钉子已经起出来了。等使团一动身走人,就拔掉。”
成甯说:“做得干净点。”
店主道:“是。”
成甯说:“谁让她下钉子的,查出来了吗?”
店主道:“查出来了,是柳相。”
成甯冷笑了一声:“柳相的手伸很长啊。律靖山也是他的其中一把刀子吧?”
店主说:“是。但律靖山并非他的手下,仅是受到蛊惑。和李如意的性质不一样。”
叶斐然一直听着,忍不住插嘴问:“李如意这样瞎七八搞的,到底想要干嘛?”
成甯和店主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成甯说:“她想当皇后。”
叶斐然差点被嘴里的烤包子噎住,呛咳嗽了好一会儿,喝了好几口茶,才梗着脖子顺下去,“什么?”
“那说不通啊!柳相可是柳贵妃的爹!他凭什么和李寡妇结为党羽?”
成甯说:“二丫,你果然心底纯良。须知道天底下有一种人是权欲熏心,为了权势,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的。如果李寡妇能够挤掉皇后,且为他自己所用,柳相不介意在后宫中多一枚棋子。”
叶斐然简直觉得荒谬!
成甯继续和店主说话:“你继续在这里做生意,多生几个孩子,才好扎的根再深一些。银子方面不用担心。”
二人商议完毕,叶斐然低头听着,背脊上全是冷汗,吃到嘴里的烤包子都不香了。
成甯议事完毕,回过头,见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就连羊肉汁流了一手都不觉,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她擦嘴角,温言道:“害怕吗?”
“不怕。”叶斐然摇头,“上阵打仗都打过了,还怕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们这种人,坏透了。”
成甯弯弯眼睛,平时那么冷峻高贵的人,此刻在她面前笑容和煦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