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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人,成甯的发质好得过分,又黑又顺滑,缎子一般,直直垂落到腰间。这一头好头发,放在现代能直接去拍洗发水广告。叶斐然用两条松软的干毛巾,给他一点点的擦干,轻轻按摩他的头皮。
岁月静好,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
成甯说:“二丫,还是你会梳头。我记得你第一次帮我弄头发,在蕉园,用那根桃木簪子扎起来,方便又好看。就好像我娘一般。”
成甯没说,他小时候怪癖十足,除了程夫人谁都不许碰。为此挨了好多顿揍依然死性不改。后来送去学武才扭过来了。
叶斐然顺口道:“乖儿子,赶紧喊娘。”
成甯:“……”
一记白眼甩过来,叶斐然吐了吐舌头,不敢继续讨便宜,开始给成甯扎丸子头。他的黑长直在她纤细十指间缭绕,心中平安喜乐,无可比拟,叶斐然不禁说:“相公,你说如果我们可以永远保持这样,该多好。”
墨眸早就惬意地眯了起来,嗓音也是含含糊糊的,越发嘶哑迷人:“嗯?我们不一直这样吗?”
叶斐然从后面圈住成甯脖子,说:“对呀,我们一直这样……和相公在一起,真的好开心。”
随手抓住她的小手,轻轻揉捏着,成甯的手很大,手指又长,完全不显得粗苯——修长、灵活、灵巧。
成甯低笑:“又在说孩子气的话了,小孩子似的。”
叶斐然撅起小嘴:“人家也就在你面前才这样。相公——抱抱我嘛——”
成甯墨眸如水,从善如流,抱住了她……
她一直以为,自己芯子里是个科学家,绝对理智的那种。然而直到遇到了这个男人,叶斐然才无师自通地发现,原来女人撒娇是种本能,压根儿用不着学。
温存了一会儿,立夏来喊吃饭了,两人才结束了腻歪。纵使如此,晚饭餐桌上还是黏黏糊糊的,你给我夹肉,我给你夹鸡翅膀……
苏氏说:“快过节了,今年京城不知道怎的,月饼格外紧俏。阿成回来得正好,你在内务府有没有路子,搞点儿好月饼回来过节?”
成甯应了,叶斐然说:“娘,今年月饼很紧俏吗?”
苏氏皱着眉说:“是啊。听说是外头遭了灾,好多做饼的原材料也都欠收了。虽说外头有那种有酥无馅的实心月饼,2文大钱一个,给穷人应景用。也有枣泥馅儿的……10文大钱……可我们现在这种人家,不上不下的,也不好用太粗糙的东西过节,会被人笑话的。”
叶斐然也得承认苏氏说得有道理,她说:“那要不然……我们自己做一点月饼?”
苏氏说:“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啊……这不是家里的家伙什不齐全么!”
叶斐然笑道:“有啥家伙什不齐全的,缺面粉还是缺油盐糖了?家里现在有的是银子,还不是随便买?哪怕东西差一点,价钱贵了一点,今年不是年景不好么。也帮补了那些欠收农户家计,当做做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