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冲她做了个鬼脸:“噗噜噜噜——”
顿时大家感到尊严受到挑衅,炸开了锅!
“可恶,知错不改!”
“没有了成大人庇护,你就是个寻常妇人,还嚣张什么!”
“把她捆起来!”
魏文靖妻子也带了家丁的,命令自己家丁上去捆住叶斐然,把柳嫔身边那些摸鱼不落忍下手的宫女反而挤到一边去。
“送她去刑部!”
外面群雌粥粥,吵成一团,声音传到了大殿里——行宫里的宫殿不比京城,院窄墙薄,容易传音。景熙帝不高兴了,叫来小晏子质问:“小晏子,怎么外面还在吵?别惊扰了客人!”
小晏子被骂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可是这又是景熙帝后宫的事儿,就连太子雷玮也不好插手了。
幸好有个大鼻子的鄂温儿部酋长,叫涂尔东的,温言笑道:“皇上。有时候女人闹腾,不是为了给她解决事情,也可能是撒娇。莫不如抽空出去看一眼,哪怕只是一句话,她觉得被瞧得起了,也就不闹了。”
那涂尔东长了一张红膛方脸,鼻子能占了脸上三分之一,宽肩阔腰,笑起来牙齿雪白,长得着实不咋地。景熙帝和他不止一日认识,但平时只谈论骑马打猎、沙场排兵之类的,突然听见他说起女人,还颇得此道,不由得说:“涂尔东,你似乎很有经验嘛?”
涂尔东憨憨一笑,说:“我们鄂温儿部能娶三名妻子,不分大小。我家金帐内现住着三朵金花,一姑两表,俱是从小长大的手帕交。要是没有点本事,我这家宅早就被掀翻了。”
景熙帝:“……”
揉了揉眉心,道了声“见笑”,命小晏子宣柳嫔入殿。
涂尔东又说:“我们兄弟们坐在这儿喝茶便了,你还是走一趟外头吧。”
雷玮也说:“涂尔东说得是,父皇,此处有儿臣陪着,不妨事的。要是被外人看到了不该看的,反而不好。”
这最后一句,用的是汉语说的。
眼见旁人都懂得替自己圆面子,外面的柳嫔却不依不饶地作妖,景熙帝心里的邪火那叫一个噌噌往上冒。好歹用演技掩饰住了,咬着牙,微一点头,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这一出去,景熙帝顿时后悔自己去迟了,眼前的景象,竟是叶斐然被捆了个结实,被迫跪在地上,还被一群妇人围着,你掐一把脸,我踹一下腰?
不看犹自可,只一眼,景熙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及吩咐别人,随手夺过了小晏子手里的拂尘,抡圆了胳膊,不论是谁,狠命照抽!
噼噼啪啪的声音夹杂着妇人惊叫,景熙帝恶狠狠地抽了一轮,最后视线落在柳嫔身上!
柳嫔吓呆了,她入宫小十年,雷霆雨露见识过,愣是没见过皇上亲自动手打人!
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皇上……息怒啊!!”
二话不说,一脚踹在柳嫔身上,景熙帝挥起拂尘,专朝柳嫔光洁漂亮的脸蛋招呼,几下子下去,钢针般的拂尘丝儿就把柳嫔的脸蛋划出了无数血道道。
魏文靖妻子四肢着地在地上爬行,想要逃跑,景熙帝看得分明:“跑最快,肯定有鬼!”
用不着他下令,两名御前侍卫后发先至,双双把剑,“擦”的,两把雪亮刀子交叉从天儿降,正好卡在魏文靖妻子脖子上方。魏文靖妻子吓得瘫在地上成了软泥,一阵骚臭味传出,尿出来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