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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熙帝盛怒之下,直接一句口谕丢到了魏文靖家中,要魏文靖休妻。韦氏接了圣旨,转身就投了井。今天早上发现的时候,人早就凉透了。
叶斐然赶到柳相家门前,混在人群里轻轻张望,只见门口停了一具水淋淋的尸首,白布蒙着,魏文靖直挺挺地跪在门前。
不一会儿,有人开了门,柳府大管家走出来,说:“魏大人,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是何必呢!”
魏文靖说:“内子祸从口出,被打被罚,咎由自取。然而,绝对不到以命相换的程度!无奈宫内人人三缄其口,学生无知,想让老师赐教!”
叶斐然冷笑:“不愧是读书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句句诛心!”
夏刚说:“那圣旨是我去传的。当时他二话不说接了圣旨,当着我面就写了休书。如今闹出了人命,又管柳相要说法,依我看,未必就像他话说得那么义正辞严。”
叶斐然看了一眼夏刚,说:“这又是什么说法?”
夏刚冷笑道:“嘴上都是主意,心里都是生意,给自个儿捞好处呗。你看着吧,魏文靖深得柳相真传,也是口甜心苦,满肚坏水,不见好处不撒手的斯文败类玩意儿,或要官,或要权,不从柳老爷子手里扒拉点儿好处不算完!”
这时,管家似乎也搞不定魏文靖了,开了门,把魏文靖和韦氏的尸体一块儿接了进门,门就关上了。
随着瞧热闹的人散开,叶斐然说:“他们乌眼鸡似的掐架,对我们来说倒是好处。起码皇后娘娘日子好过了, 我们也安生一些。”
夏刚瞧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叶斐然:“??”
夏刚说:“不过现在阿成伤成那样,恐怕还是个好事。”
眼珠子一转,明白过来了,叶斐然说:“是啊。我们关起门过小日子吧。”
夏刚说:“既然出来了,今儿个在北面的镇上有集市,要不要去买点东西。后天就要拔营回京了。”
叶斐然说:“来了这儿才一个月,感觉就跟过了一年似的,发生太多事了!”
讲真,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了!
夏刚道:“以前是没那么多事的。这人多了,杂了,事情也就多了。”
……
因皇帝年年来行猎,每次带了大批人马,很大程度上带动了红山围场北面数里的这个小镇兴旺发达。小镇就叫红山镇,每逢大集,能买到不少特别的东西。
之前叶斐然来过好几次了,所以,等到了镇上,她反而成了带夏刚逛的那个。
久居深宫,夏刚对周围一切都很有兴趣,说:“这般繁华人间烟火气,得多久才见一回啊!”
叶斐然说:“你老人家隔三差五就跑我家来蹭饭,沿途穿街过巷的,见到的难道就不是人间烟火了?”
夏刚嘿嘿笑:“别揭我老底行不行。”
“卖娃娃……卖娃娃喽……”
夏刚看了一眼那个卖娃娃的,说:“这娃娃倒是做得精致,眼睛还会一张一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