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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江珧闲聊了一会儿,开始左顾右盼的。
故意逗他急眼呢,叶斐然看在眼里,抿嘴儿偷笑。
万江珧连忙离了座位,长揖在地:“好夫人,求个恩典,让长乐出来见见我。”
“你小子,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叶斐然说:“长乐在演武堂练功,我早就命人去叫她了。你这是要留下吃饭的吧?等会儿想吃啥,我让厨子给你做去。”
她把薛长乐视作自己的妹妹,自然而然地,也就把万江珧看成妹夫一般,从来没有作外人看。
万江珧笑道:“别的倒是寻常,这么热的天气,上次夫人做的芒果西米露,想起来就嘴馋……”
“呵呵,那还不容易。”叶斐然笑道,“家里正好有思静那边送来的新造西米还有琼州郡的芒果,这就做了,放点儿冰块?”
万江珧说:“那就更好了。”
他素来文雅,但是,提及芒果西米露这般美味的时候,也忍不住喉结滑动,吞了两口馋涎。
说话间,薛长乐进来了,脚步轻快,浑身汗水,脸蛋被晒成健康的金棕色。
“万掌柜!”她拱手道。
叶斐然说:“去换身衣服再出来见人吧。虽说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也不能这般随意嘛。”
薛长乐又行了个礼,跟万江珧告罪,然后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换了一身米白衣衫,金红长裙,腰中系了一条草绿汗巾子,外面披了雪白轻盈的绵云纱褙子,越发英气勃勃,瞧着就精神。万江珧好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视线从薛长乐身上移开,盯着脚尖不敢稍作移动了。
瞧在眼里,乐在心头,叶斐然喝茶微笑。
她这副表情,越发让万江珧和薛长乐忸怩。
半晌,万江珧说:“夫人,我是想上门提亲的。我父母都不在了,长乐也……所以,就免掉了一些场面上的礼仪规矩。直接按咱们江湖上的规矩走,夫人意下如何?”
叶斐然说:“江湖规矩,又是什么规矩?”
万江珧说:“我请堂口上的供奉师伯,给我们批了八字,今年的十月二十四,是过大定的好日子。明年是盲春,不适宜办喜事,所以要折腾到后年去。要不,就提前到今年的十二月初八……只是日子太仓促了,请夫人定夺。”
叶斐然想了想,看向薛长乐,薛长乐早就把脸涨红了,低着头,说:“全凭夫人作主。”
叶斐然说:“今年的话,我还有孝,就没办法喝你的喜酒了。如果到了后年,正好我除了孝,我可以给你操持大事。可你今年……该有十九了吧?”
十九岁,在这年头,好多人已经是两三个孩子的娘了。
薛长乐说:“我不在乎这些!要不然,就索性到后年吧?迟两年办婚事,我正好可以多陪夫人两年!”
叶斐然就对万江珧道:“万掌柜,既然如此,就再等两年?”
看得出,万江珧有点失望,不过他很快恢复如常,笑道:“好。就按夫人吩咐的办。那么十月廿四过大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