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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叶斐然在宫里一住三五天,成天折腾那些小姑娘。
另一边成甯却闲着没事儿干了,躲在房里实在无聊,就喊了薛长东来跟他下棋。谁知道薛长东是臭棋篓子,怎么下怎么输。
“不玩了!”成甯一推棋盘,“没意思。”
他把自己双手绑了起来,用右脚就下赢了薛长东。
薛长东憨憨一笑,道:“我脑子不好使,荆先生每次都要让我十个子儿。”
成甯无趣道:“我还得让荆远十个子儿呢,唉,算了,你去瞧瞧你家房子修葺得如何了吧?一直做甩手掌柜可不行啊。”
薛长东道:“我真的可以去啊?不是怕抛头露面吗?”
“小心一点,不会碍事的。”成甯说,“二丫也应该快回来了吧。听说她在宫里天天带着那些小姑娘玩儿,还考人家高等数学和欧式几何,把小姑娘们给难哭了,偏偏一个字不提定下谁留在宫里伺候小虞的事儿……现在那些小姑娘,已经从抢着要留下,变成了坑谁谁留下了。”
成大人为自己爱妻的机智沾沾自喜,薛长东张大嘴巴合不拢:“这样都行?那谁坑谁留下,那到时候留下个歪瓜裂枣的给了皇上咋办?”
成甯说:“呵呵,那倒不一定……有些时候,禾秆盖珍珠。他们认为好的,不一定是好的;他们认为孬的,不一定不好。”
薛长东似懂非懂的。
但成甯已经自行松绑,穿上鞋袜,去收棋盘了。薛长东做了个揖,从窗户外溜了出去,瞒着王府里的人,从那地道里潜出了王府。
……
薛长东匆匆赶到西丽胡同,里外里看了院子一遍。
荆远早就迎着这儿了,看样子,他也是一个知情人,笑道:“东哥,抽空来啊?”
“是啊。”薛长东对荆远拱手:“荆大哥,感谢你仗义帮忙。不然的话我跟着王爷出去这一趟,还真顾不上自个儿的私事!”
荆远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请我到‘和友酒楼’吃三顿就够了。”
薛长东拍大腿:“成!我这就让人去订席面!四荤四素八凉菜不能少!”
“梯子要升起来啦——”
一声惊慌大喊,架在灶屋的高脚梯子朝着院子里翻倒下来,上面还站着俩散工。眼瞅着两个人要摔地上来个脑浆子崩飞的下场,薛长东一跃而起,扯着其中一个个子比较小的半大散工,另一个却没法子帮忙了。
众目睽睽之下,游小五腰腿发力,一个漂亮的蜈蚣翻尾,站直在院子中,那梯子擦着他肩膀倒下去,溅起一大片灰尘。
“好!”
“好!”
满院子里的人,拍手叫好,满堂彩,也有叫薛长东好的,也有叫游小五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