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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甯问:“这人什么来头?”
那人说:“他是县太爷如夫人的小舅子。别人叫他光头老李,是这地儿的老霸王了。平时做那些踹寡妇门刨绝户坟的事儿就不提了,还贪心个没够,每逢集市就拿一笼子快死的发瘟鸡到集市发卖。要么就逮外地来的人,假意称别人弄死了他的鸡,讹诈一笔;要是没有讹到外地人,临集市散的时候,就随便捉几个倒霉蛋,把鸡强卖与人。那正经是个见钱眼开,蚊子腿里刮肉,黄鼠狼嘴里抢鸡的没良心老财迷。”
成甯说:“如果没钱赔他,会怎么办?”
那人说:“首先一顿揍是跑不了的了。然后掳回家,男的丢进他家郊外开的那黑农场里做苦工;女的发卖进城北的乌丝巷得趣楼里当那迎来送往的表子。”
成甯拧眉:“区区一个县太爷如夫人小舅子,竟横到如此地步?那县官该无法无天到怎样了?怕是你们这儿,都得天高三尺了?”
那人苦笑:“恰恰相反。就是县太爷刚来,年轻脸嫩不懂事,被这光头老李闹了好几次下不来台。迫于无奈,只能捏着鼻子收了他姐,用来息事宁人。不然的话,还拿捏不住他!可是啊,我看没什么用,这光头老李,最近是越发猖狂了!”
成甯:“……”
闻月亮梗着脖子据理力争:“五两银子?够一家子庄稼人吃穿一年了,你这鸡金子打的?你这是讹人!”
光头老李歪着脑袋,色眯眯地盯着闻月亮,“没错,就是讹你了。小姑娘长得不错,用好了肯定骚,要么给钱,要么跟爷走,让爷好好疼疼你。”
他那嘴巴也当真没个把门的,大庭广众地,毫无掩饰地轻薄起闻月亮来。
闻月亮大怒,反手一巴掌打在光头老李脸上,“下贱!”
“啪”的一记清脆热辣,好不干脆。
光头老李大怒,暴跳起来,抡圆了砂钵大的拳头,朝着闻月亮头顶狠狠捶过去:“臭婊砸!”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光头老李一身腱子肉,力大无穷。闻月亮就算有一身小巧腾挪功夫,在那雷霆万钧的拳头下,也不敢硬接,向后一步推开。
没想到那光头老李着实会几手好拳棒,左手解下腰带,那腰带绷得笔直,周围有人惊呼:“那是精铁打的铁围腰!那小姑娘惨了!!”
说时迟那时快,叶天宇飞身而出,矮身扫堂腿,踹在光头老李的脚脖子上。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光头老李顿时惨叫着,摔在地上。
闻月亮瞪大眼睛:“叶天宇?”
叶天宇眼眸内跳着火苗子,咬着牙,宛如一匹下山悍豹,把光头老李按住一顿揍。光头老李一开始还对付了几下,在叶天宇不要命的打法下,也是怯了。嘶哑着大吼:“小的们,都出来,大哥的场子被踢啦!”
就好像捅了马蜂窝,藏匿在市集左近的光头老李的二十多个小弟蜂拥而出,成甯不再迟疑,纵身跃到人圈中间,提起光头老李。
那光头老李在叶天宇手底下还能走几个回合,被成甯一抓后心,却好像猫咪被捏到了后颈皮。小二百斤的长大汉子,完全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