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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疯狂翻白眼,陈思静呵呵笑着对陈父说:“所以,大伯父这是打算谋夺才刚见面的大侄女的家产么?”
陈父:“……”
陈母:“……”
瞎说什么大实话!
陈父干干一笑,说:“反正你家没有男丁,与其便宜了外人。倒不如交给本家来给你一块儿打理。横竖我们陈家人手充足,也就是捎带手的事儿。”
陈思静说:“所以这是要夺我的家产,还要说成是给我面子给我恩惠么?”
陈父:“……”
臭丫头嘴皮子装了刀子么?
陈思静擦了擦嘴巴,慢条斯理地说:“我这边已经招了赘婿了,以后我生下的孩子,还是姓陈,不存在便宜外人之类的说法。现在我管我们家的生意,管得很是得心应手,伯父你有心情图谋我的家产,倒不如操心一下怎么把城北的骡马行、城东的两个绸缎庄、城南那个杂货店、城西的字画铺子,那几个眼瞅着就是入不敷出指日即将倒闭的店子扭亏为盈吧?”
看了一眼手中紧紧握着酒杯,岿然不动满脸若有所思的陈老爷子,陈思静笑了笑,故意提点着说:“这已经关账了好几天了,该好好看看账本子喽!”
陈父顿时面如土色!!
臭丫头,到底怎么知道他做假账的?
要是被老爷子知道,虽然不至于夺走管产业的大权,但少不免一顿狠狠训斥!要是传出去了,那几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兄弟,只怕有话说了!
搅浑水的目的达到,陈思静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欠了欠身子,说:“好啦,我吃饱了。门我也认了,这就告辞咯。”
陈父慌了,陈思静一走,老爷子就该找他算账了。他说:“你……你留下!”
陈思静讶异地看着他说:“伯父,你不让我走,难道想让我留下帮你对账么?”
她三句不离账本,分明在提醒老爷子。陈父脸涨成了猪肝色,说:“你……你不交出生意也就算了,难得上门一趟,一场亲戚,又快过年了,何不留下住几天?也好跟你的姐妹们认识认识,彼此熟络一下。”
陈思静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怼了陈父好几句,他竟然还想让自己留下?
她想了想,拒绝道:“那可不行,我夫君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沈清雨噗嗤笑出声来:“那个赘婿么?姐姐啊,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怎样的挫人才选择入赘?”
在当时,赘婿的地位是很低的,被老婆家里人呼来喝去,基本上也就比奴仆强一点,能够上个床罢了。这上那个床的次数,还得看妻子的心情而定。
沈清雨自己和陈思慎郎情妾意,嫁入陈家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对陈思静就很有优越感了。
陈思静平静地说:“挫不挫的,我也不好说。不过比那种嫌贫爱富,有了富贵父母就把养父母丢开的白眼狼要强。”
陈思慎本来在沈家长大,可是当陈家的人一来认亲,二话不说就重归陈家门下,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白眼狼了。
沈清雨一窒,心口被噎得生疼。
忍着气,陈父仍旧挽留:“你们姐妹俩别吵了……才第一次见面呢。大家相互不适应也是有的。思静,你就留下住几天吧。处一处,就有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