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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里,顾灼华玩了一会儿,一阵风吹,“咳咳咳咳……”
叶斐然拉着她道:“悠着点!”
一扯到顾灼华的衣袖,就发现湿湿的,奇怪道:“怎么你身上衣服湿的?”
顾灼华收回手道:“没事儿,是汗水。”
叶斐然摇摇头:“不,不是汗水,是河水。你里面衣服没湿吧?要不要去换件新的?现在还是很冷的!”
顾灼华道:“真不用,谢谢您好心,我就是袖子和裙摆湿了而已。一会儿就干了。这身衣服是用您赏的料子做的,我……我不舍得换。”
说着,又低下头。
叶斐然又感动,又好气,忍不住气笑了:“嗨,一点料子指的什么呀!你这丫头也真够傻的!”
但顾灼华既然不肯,她也不好勉强了。
顾灼华深深吸了口气,道:“夫人,有件怪事,我想问您……”
话到嘴边,目光在旁边滑过,只见一道白影,正在碧绿的河里嬉戏。那身影很像是刚才她在河边看到的那条白龙!都说今儿个是节日,可顾灼华要真的把自己见到龙的事儿跟旁人说了,会不会被以为那是给蝴蝶翅膀沾颜料——净搞没用的花样子?这么一踌躇,夏刚那吊尖儿的独特嗓门,就在凉亭外响起了:“少爷到——”
小虞亲自提溜着食盒,步伐轻快地进了亭子,嘴里亲亲热热的喊:“娘,爹爹让我送桃花酥给您!”
伴随着话音落下,小虞上前来,当着叶斐然的面打开食盒,里面的桃花酥码得整整齐齐的,没碰破一星半点儿。
此情此景,顾灼华到了嘴边的问话,打了个咕噜转,生生吞回去了。
叶斐然欢喜道:“那可谢谢你爹了。”
她拿出帕子,要给小虞擦汗,发觉他别说流汗了,呼吸均匀,丝毫不乱,就收起了帕子:“让你好好锻炼身体,看来你做得不错。”
小虞道:“娘的教诲,小虞一日不敢忘。”
一阵歌声随着风传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日头正好,照在迎面驶来的一艘小船上,眼瞅着船头陪伴一名中年艳丽女子坐着的,正是瑜儿。那小船上也没有女先儿弹丝竹,只有两个伶人站在船头清唱,唱的是吴越小调,伴随潺潺水声,格外入耳。
小虞眼睛顿时凝在眼眶里不晓得转了,直愣愣地恨不能粘在那瑜儿身上。叶斐然就着他的视线一看,不觉拧起了眉:“小虞,这人谁啊?”
小虞仍未觉察,眼睛看着小船,说:“她……刚才救了我。”
顾灼华小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叶斐然说:“救了你?”
小虞本来有些话要冲口而出,眼珠子转了几转,压低声音道:“嗯,这件事回去慢慢再说好么?”
叶斐然点了点头说:“好。”
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顾灼华,小丫头被冷落一边,脸色有点儿不大好看了。叶斐然心里过意不去,就嗔怪着小虞:“你看看你,光顾着看外面的风景,把顾大小姐冷落了。人家是客人,得打个招呼呢。”
“嗯,你在外面,是九五之尊。但今儿个呢,还是我的好儿子,所以得听娘的话啊。”
小虞笑了起来,很是受用她的这些数落,挠着头发道:“我一向听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