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叶斐然说:“二丫,吐出这些东西来之后,我心里憋着的那股难受劲儿全散掉了。就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似的。”
叶斐然说:“那就好,那就好。好好的吃东西。你之前神智不清醒,就是吃了脏东西,闹坏了身子。如今吐出来了就好了。”
“神智不清醒?我吗?”
茜贝插嘴道:“是啊,公主。都一年多了!”
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奴婢,如今喜极而泣,一个劲拿帕子擦自己眼角。
雷珂环视了宫里一圈,皱起了眉头:“这是我住的地方?律靖阳把我打入冷宫了?”
茜贝垂目道:“不是冷宫,这儿就是您住的东宫。之前陛下曾经想过把您带去冷宫的,您打死不从,抱着可敦的后冠及凤印,咬伤打伤了好些人。陛下没辙,就让您继续住这儿了。”
雷珂说:“原来如此。”
也没见什么情绪波动。
叶斐然很是欣慰:可见她是真的好了。
她对茜贝说:“姑姑,您能出去一下么。我有些话,得单独跟珂儿说。”
茜贝点了点头,“那我去给你们把风。”
屋子里的人清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叶斐然和雷珂俩人。雷珂苦笑:“二丫,我又着了道儿了。事儿全砸了。”
叶斐然摸了摸她的脸,和声道:“这事儿不能怪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李如意在大顺走投无路混不下去了,来到若氏作妖。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阿成让我出使若氏,兴许就是让我来帮你。”
雷珂道:“李如意总是阴魂不散,缠着律靖阳。”
叶斐然道:“她到底想要怎么样,你知道吗?”
“她想要独宠后宫,成为可敦。”雷珂说得很笃定。
叶斐然却不大相信:“就这么简单吗?”
雷珂乐了:“二丫,可敦也是一国王后了。若氏虽不及大顺繁华富庶,文明礼仪。但草原千里,牛羊无数,更扼守往西路诸国的交通要道,每年光是商税就收上来数百万的白银。雄踞西北一百多年,并非泛泛之辈。能够在这儿当个宠冠后宫的王后,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不好?”
叶斐然摸着下巴:“你说的话有道理,关键是,这李如意从前是一副要走女强人,打出一片天的独立女性人设啊。怎么忽然之间来了个大转弯?”
她口里接连吐出来的几个新词儿,雷珂都不懂,少不免叶斐然加几句解释。雷珂弄懂了之后,说:“或者是马死落地行?女人要闯出一片天,哪儿有这么容易。哪怕是那位陈家老板娘,也是积累了两代人的努力,才到了京城来开了静思茶室。”
想不通的事儿,就暂时放下了。叶斐然说:“李寡妇要做什么,我不关心。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珂儿,你还想留在若氏吗?”
她问得很认真,雷珂楞了一下,说:“你什么意思?”
叶斐然说:“从前考虑到两国关系,不能和离。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你不是那个和亲公主,你是我们大顺的女儿。你受了委屈,和离了回娘家,娘家养你。”
短短两句话,直接把雷珂眼睛说红了。
雷珂说:“二丫,我……”
很是踌躇,说不出话来。
叶斐然说:“不急。事关重大,你考虑下。我这边给你兜底,你缓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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