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可汗驾到——”
红萤一阵开心,忙站在宫门旁边,垂手立着。
仪仗走近,地上啄食糕点的飞鸟被惊得飞起,扑棱棱的没入蓝天白云间,煞是好看。旁边有一名作道人打扮的俊秀青年说:“陛下,长春宫门前百鸟朝凤,可真是吉祥之兆呢!”
律靖阳心情大悦,面露微笑:“如意身上发生什么奇景,也都合理的。”
想到她一直没法怀孕生子,导致迟迟堵不住那些大臣的嘴巴,没办法废后另立,律靖阳笑容又渐渐淡了。
正在沉思间,前面的执拂尘太监忽地拐了一拐,又站稳了。律靖阳却看到了,他最讨厌太监在自己面前失仪,冷着声音说:“何公公,你腿脚不好的话,以后就别在孤面前当差了!”
何公公一愣,忙下跪喊冤:“求陛下赎罪!奴才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不知道踩着什么东西了脚下打滑……求陛下赎罪!”
一边求饶,一边磕头如捣蒜!
律靖阳眼神狠戾:“你这是要为难孤么?就那么急着求饶?”
语气刁蛮,熟知他脾气的人都知道,他一旦用这种阴森森的语气说话,眼前非得见血不可。在场人都死一样安静,低着头,只有何公公的磕头声。
然后,就是律靖阳冷森森一句:“腿脚不好,就别要了。拖下去打断腿,撵出王宫!”
何公公惨叫一声,荒腔走板地求饶:“不要!不要啊!陛下不要打断我的腿啊!!饶命——”
“谁这般热闹呢?”
和律靖阳的仪仗面对面,走来了叶斐然的仪仗,叶斐然坐在一架竹软兜椅上,一身紫衣,头上金铃映日,气质高贵娴雅,眼神灵动欣悦。看着磕头磕得脑门子上全是鲜血的何公公,露出吃惊的神色:“咦?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律靖阳回答,又轻声细语道:“无论这奴才做错了什么事都好,陛下千万要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啊!”
律靖阳淡然道:“谢谢叶夫人关心!孤没事!”
叶斐然笑眯眯地:“是的呢,陛下平日杀伐果断,治国有方。断不会是那种眼前人犯了个走路顺个拐儿都喊打喊杀的昏君。比如说很久之前北齐那文宣帝高洋,荒淫暴虐,把毫无过错的爱妃杀了,髀骨做成琵琶。诸如此类的事儿,让听者不忍,见者流泪。”
叶斐然是外国使者,是客人,当着她的面律靖阳不能打人不能骂人,脸色“刷”的绿了,干巴巴地说:“孤——自不会是那种人!”
他扭脸对跪在地上,愣愣的何公公说:“还不快起来!”
何公公死里逃生,麻溜利索磕头谢恩,爬起来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叶斐然“咦”了一声,说:“那位公公脸上都脏了,擦一擦吧。君前失仪可不行。”
何公公又赶紧拿出帕子擦掉自己脸上的东西,发现白白的,香香的。
叶斐然的依仗里,有人叫了:“地上这些白白的是什么?”
“好像是……糕粒子?”
“有粮食的香味,还带着兰花香味,很新鲜!”
不止叶斐然那边的人,律靖阳跟前的人,也抓紧机会喊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