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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桑老羊很是自豪地把手里提的一袋子倒桌子上来:“赏银每人五两该不用说了吧?都有?还有这东西,你们见过没?这么大的肉疙瘩子,还有这么精致的点心!啧啧,难怪都说,南人心思多,这零嘴儿都做得那样精巧。把个红枣挖了芯子,里头塞了果仁,外头再包上奶皮,一口咬下去又香又甜,咯嘣脆三个味儿,难为怎么想得出来!”
别看这些糖块香料放大顺不值几个钱,物以稀为贵,到了戈壁沙漠边缘的鸣沙镇行宫人们手里,那大块坚实散发着甘蔗清香的红糖块,那些糅合了茴香、八角、香叶的烹饪香草,那些晒得通红干透的干辣椒,此外还有那些耐存放的,放了大把油和糖的点心,全都是充饥果腹的恩物。
仨铁哥们儿把东西尽情一份,互通有无,只等下了差,亲亲热热勾肩搭背的到镇上酒肆喝酒去了。
“这可敦娘娘真好!”
“桑老羊你个蓬头草,谁给银子你你夸谁好了吧?”
“李老狗,你可没给过银子我,我这肚子上的刀疤却是为了谁留下嘎?”
“行了,咱哥仨从小玩尿泥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谁不晓得谁嘎?有一说一,我也觉得可敦娘娘人好,之前听我那从天兰城当侍卫回来的大舅子说可敦性情抑郁,孩子脸说翻就翻,特么的那厮嘴巴里就没句真话!”
“怕是你那大舅子也就是个外城侍卫,不得入内当差,话赶话的听讹了……”
“肯定是!”
这天的行宫里,到处洋溢着欢乐气氛。
叶斐然每去一个地方,第一件大事铺床叠被,第二件大事烧灶生火捣鼓吃的,画画倒放在后面了。这习惯从贫贱时保持至今,被成甯笑话多少次,也死性不改的。
今儿个叠被铺床的事儿有珍珠在做,她呆不住,跑到灶屋里看稀罕。
“这七星老虎灶还真眼熟啊?”她站在灶屋前,倚门朝内看,慌得几个烧火丫头并厨娘,连连把她往屋外请:“夫人,这地方腌臜,您呆不得!”
这边的大佛还没请走,那边可敦娘娘也穿着木屐,带着面纱,笑眯眯的咯吱咯吱的走过来了?
雷珂道:“你们别管她,让她看去。她是个祝融成精,每天不盯着灶火一时三刻不算完事儿。”
叶斐然撇撇嘴:“谁才是祝融成精呢?胡乱编排神祗,也不怕下了拔舌地狱。这穿着防水的木屐和戴着放烟熏火燎的面纱,你别跟我说不是为了进灶屋里去瞧新鲜?”
雷珂掐着腰,佯怒道:“你这鬼丫头,说少一句不行啊?瞎说什么大实话!”
叶斐然笑眯眯地说:“我是乡下来的丫头,改不了的贫贱毛病,喜欢看灶屋里煮上好东西,心里就说不出的满足了。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枝玉叶,为何又巴巴儿的跑过来?难道是——体察民情?”
“你再说,我拧你嘴!”
嘻嘻哈哈的,旁边的宫女们看得又好笑,又惊讶,但心里也对这两个刚来的新主子有了亲切感。叶斐然停止了打闹,清了清嗓子,“所以今晚有什么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