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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斐然心口欢喜炸了,一声“相公”到了嘴边,赶紧捂住自己嘴巴。
居然无师自通地淫笑:“七爷,等我好久了?”
摇着腰肢,扭着屁股,走向乔装改扮的成甯。
那架势,恨不能小屁屁从牛尾胡同扭到王府街上去……
成甯:“……”
(臭丫头,哪儿学来的扮戏功夫?)
(谁教坏她的!)
进了那小院子,是个大杂院,贴着门口,真正的七爷被两三个人陪着在屋子里坐着,酒香肉香飘出来,还带着姐儿笑声。成甯低声道:“我们到另个屋去。”
叶斐然吐了吐舌头道:“我以为你们会把他四马攒蹄的捆着丢门后去再假扮的呢。”
成甯道:“这哪行。要想隐藏一滴水,最好的法子就是把水放进装满水的水缸里。想要在京城做点什么事,就得跟这边的三教九流打成一片。何况这种小市民,好收买得很,一碟水晶肘片一碗红烧肉加一瓶烧刀子,他别说衣服鞋袜了,就连胡子都给我剃了送我。”
叶斐然好奇地看着成甯下巴上粘着的假胡须,说,“难怪我说这胡子看着好逼真呢。”
成甯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一会儿卯时一到,我们就抓现行,把接应的,安排走道儿的,下药的,伪造文书的,一网打尽。时候还早,咱们先呆在屋里,别打草惊蛇。”
叶斐然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应天府的衙役们整理出一间干净整洁的耳房来,叶斐然坐下,看到八仙桌上一幅地图。成甯道,“是王曼馨带给我的。”
叶斐然看了看,勾勒了几笔,说:“她画成这个样子,也算难得了。第一个拐角应该有个大石头,第三个拐弯处的土地庙早就荒废了,还有,第八间屋子前有棵大枣树。如此这般,呐,改好了。”
成甯仔细看了,把地形改动牢牢记在心中,说:“那姑娘有心眼有计谋,不过呢,还是比不过我家二丫。”
叶斐然说:“她现在在哪里?”
成甯道:“我安排她和顾灼华呆在一处了,她们两个都是年轻女孩子,做个伴儿会好些。”
叶斐然听了,眼下形式容不得她说什么,只得保持了沉默。
成甯却很敏锐地觉察到她不对劲,问:“二丫,怎么了?我这安排有什么不对么?”
叶斐然说:“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吧,顾灼华已是待嫁之身。而王曼馨,过几个月应该也要上京待选的。把她们放一处,反而怕横生枝节。”
她是真心发愁,成甯看了她杞人忧天的样子,忍不住莞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说:“你啊。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后宅简单干净?你放心好了,高门大户对自家闺女的培养,并不止于琴棋书画。特别是顾灼华这样的,怕是这两年顾夫人对她耳提面命,早就教了她如何应对了。别说王曼馨待选的事儿还没影,哪怕真的在后宫里遇到了这一群妃嫔,顾灼华也有的是法子应付。”
叶斐然也发现自己多心了,被成甯一劝解,轻松不少,整个人看着就精神起来,“嗯嗯,相公说得对!那我还有话要跟你讲……”
一五一十地,把院子里住的都是拍花子的情况跟成甯说了。
成甯面沉如水,倒不十分惊讶,认真听完叶斐然说的之后,成甯道:“应天府尹说,他也留意这伙人很久了。所以在这处院子里早就布了暗桩。二丫,你放心,为夫绝对不轻饶了这伙坏蛋!”
他很少做承诺。
也很少把话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