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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姑娘不会梳头,日后不用她来值夜了。”叶斐然说,“该安排谁就安排谁。免得日后传出去,说咱们王府里连个上夜人都找不到,得欺负签短契抵债的女子。”
王曼馨听见叶斐然把她心里盘算的话明明白白说出来,脸色“刷”的,就白了!
张大娘何其通透的人,一听,明白了,弯了弯膝盖应道:“是。”
很快,她就下去重新带了琥珀来,叶斐然背转身子,对琥珀说:“给我梳妆吧。”
“是,夫人。”
琥珀打散叶斐然乌黑稠密的头发,熟练地给她梳起头来,王曼馨被晾在一边,很是委屈。看着叶斐然,眼睛就泛起了泪光,低下头去,叶斐然觉得心烦,忽然发声,“你哭什么呀?”
王曼馨睫毛上挂着泪珠,说:“我、我哭我自己不争气,梳头这样简单的事都不会,没法好好伺候夫人。”
叶斐然摆了摆手,示意琥珀停下,站起身来,垂着的头发如黑色缎子在脑后飘洒着, 王曼馨被那威势所摄,不禁向后退,背脊抵着墙,凤眸蒙雾地抬起下巴,看着叶斐然。
“别哭了,这儿又没有别人,你哭给谁看呢?”叶斐然烦恼道,“你再哭,信不信我打你?”
王曼馨吓得打了个嗝,眼泪应声而收。
叶斐然说:“我知道你是不甘心的,人在,心不在。”
“不是的,夫人……”
原本王曼馨想象中不堪一击的年轻版老太太,此刻抱着双臂,语气又刁又蛮:“这都一个月了,还是融不进来,这不会那不会,一问就哭。还说不是?”
王曼馨:“……”
“这两日还在书房外头兜圈圈,就连走廊下那八哥,都晓得说你了。你说,打的什么主意?”
张大娘想起,前两日确实见到王曼馨在书房外面转圈,脸色一变!
这事儿要闹大了,她得吃挂落!
好在,叶斐然并没有看张大娘一眼,她只对王曼馨说:“我知道,那日皇上微服到府里。你的心思,是在皇上身上!”
这下所有人脸色都难看了!
张大娘上前凶王曼馨:“好啊!那日你在绣房里忙活到一半,丢下手里的活计,说要掐菊花回来画花样子,一溜烟跑了个没影。绣房管事娘子跟我好一通抱怨,原来是去干这个!”
张大娘的唾沫星子喷得王曼馨不断后退!
王曼馨面红耳赤,窘迫得要哭了!
叶斐然冷着脸,阻止了张大娘,说“既然不想在这儿呆着了,就把典金再付回来,我立马放你回家!”
王曼馨一听道催还钱就头疼,她的酱料还有两个月才成熟,家里一大家子人全靠退回去的典金过好日子。绝对不能这会儿出差错,吓得跪在地上,涨红脸说:“娘娘,我知道错了!不要撵我出去!”
“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那日……那日只是好奇,听说府里大公子回来了,就想去看看!”
谎话连篇,叶斐然越发恼怒。
她越生气,脸色越深沉,反而表现得越冷静:“有些话,我之前看在你爹娘面子上,没有戳破。现在看来不戳破不行了。”
王曼馨硬撑:“不是的……我真没别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就是皇上!!”
“呵呵,我信你个鬼!”叶斐然说,“王璄也好,王亭亭也好,都是我多年老朋友!他们做事的风格,我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