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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他的老友王学士说:“王爷,请你十次十次不去的,好歹赏脸一次嘛。也不做点什么别的勾当,略坐一坐罢了。”
好说歹说,成甯才算是松了口,“行吧。就坐一坐。你们点你们的粉头,不用管我,我自个儿喝酒自在。”
几个人喜出望外,一叠连声的答应了。
大家簇拥着成甯到了来凤楼,那老鸨子看见成甯神采飞扬,俊逸无匹,眼珠子都要粘牢在他身上了,欢声蜜嗓的往里让:“今儿个一大早的喜鹊就在枝头吱吱喳喳叫个不停,我就知道定有好事。原来是几位贵人大驾光临,来凤楼如今才算是坐实了名号呐,客人万福金安,事事如意,里头早备下了四时果品,水陆佳肴,来来来,有请贵客请脚下高升,步步登云……”
嘴里吉祥话儿一串一串的,着实让人听见了浑身上下舒服、轻飘飘。
进了专门留给贵宾的精致雅间,成甯坐下说:“你们随意点。今晚都落在我账上。”
边说,边袖口抬了抬,十来片亮闪闪的金叶子就落到了跟前伺候的龟奴双手捧着的梨木托盘上,光眼前这些,就够三五户人家吃喝半旬的了,那龟奴眼珠子都染上了金色,声音恨不能沾糖汁:“谢,谢贵客赏!”
成甯道:“去安排吧。”
他气定神闲,许学士惊讶道:“还以为王爷不谙此道,原来竟是位老手?”
成甯笑了笑,表情仍旧淡淡的,“年轻时候胡闹过。现在就倦了,觉得老婆孩子热炕头挺好的。”
众人想要捧几句恭维话,可见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这些都官场里混老了的人精,也就识趣地说些不相干的话题了。
酒过三巡,王学士对成甯道:“王爷,那边弹琵琶的两个姑娘,不知看起来是否合你意?”
成甯看了一眼那俩女人,摇了摇头:“王佑,我说了多少次,别动那脑筋。”
王佑道:“尊夫人年轻有为,贤良淑德,内子也素与她交好,自知王爷心尖尖上宠着,容不下第二个人。但这两个女子,是日前才从东瀛卑弥夫人处西渡而来。如不收在眼皮子底下,任由她们在这三教九流之地盘桓,怕是许多应该知道的不应该知道的,都给知道了……”
说话声音压得极低,成甯拈着酒杯,垂着眼眸,似听非听,等王佑说完,黑水晶般的眼底方才闪过一道光。
“我知道了。”
但成甯终究没有收了那俩琵琶女。
为了区区俩东洲细作牺牲自己色相?
不值得。
真不值得。
略坐了一会儿,酒酣耳热了,众人越发放浪形骸,成甯欠身站起,“我先回去了。记得到王府支银子。”
最后那句,是说给旁边伺候着的老鸨子听的,那老鸨子一听,脸上的笑模样越发滴出蜜糖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