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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适合做医生。
因为这样有一双手在拿起手术刀的时候,会更好看,会给人一种冰冷而蛊惑的破坏欲。
染白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双手。
她喜欢的东西,会要占为己有,会要保护,会要私藏,也会想要摧毁,是她一个人的宝贝,除了她,谁也不能碰。
简单干脆的直线思维,又带着点不正常的病态和偏执。
染白单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动了动,有些手痒,第一次心不在焉的想。
砍下来好了。
但如果这样就拿不了画笔,拿不了手术刀,不可以给她画画,也不可以救人手术。
两厢矛盾。
耳畔落下的是清透好听的声音,许是十里春风,杏花盈满枝头,才会在那刹那间显得格外温柔:“你看。”
哦。
声音也好听。
染白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她盯着那双手,过了好一会儿,才正视画板上的那一副画。
被她视作为残次品的,并不满意的画。
可是在那双手拿着画笔,一笔一画艺术而细致的勾勒描绘下,仿佛有着魔力,赋予灵魂,涅槃新生。
时清词并没有去改变那一副画上原本有的,只是在原本的基础上来添枝加叶。
便塑造出了一个新的灵魂。
时清词停了笔,端详了下那焕然一新的画,又看向染白,温淡问:“这样可以吗?”
染白盯着画,又盯着时清词,笔直对上那一双眼睛,说:“喜欢。”
那样的目光,隐约的烫,年轻医生慢条斯理的放下画笔,动作行如流水又格外珍视的把一切作画工具和那两幅画整理好:“那就好。”
他微微眯着眸子,那双看似冷峭如深潭般好看也漠然的眼眸中蕴着深沉的情绪,沉淀着漂亮色泽,漾开光影,仿佛宇宙尽头危险却又引人沉沦的漩涡,蛊惑至极。
时清词垂着眸,掩了眸中的危险,一身翩翩公子温良如玉的气质。
喜欢就好。
他说过,
他一向很有耐心。
他看上的,喜欢的,想要得到的。
即使谋尽一生也不会放手。
是悄无声息的,不易察觉的,却又步步靠近的侵略。
…
染白和时清词住在一起,
确实很令人感觉到舒服和适应。
这个人太完美了,挑不出半分错处瑕疵来,宛若九重天上的神明,又似夜空上那一轮高不可攀的清冷皎洁的明月。
完美的不似真人。
严谨和自律,清贵和温良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
染白和时清词绝大多数的交流都在艺术上,各类艺术上。
她都和时清词特别谈得来。
同一层次又同一思想的交流最是难寻。
人生难得一知己,
染白喜欢这种感觉。
封落纠结了很久很久,还是忍不住问道。
“宿主……咳,你不会……喜欢时清词吧?”
宿主你冷静!!
不可以!!
绝对不行!!!
染白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时间,先是怔了一下,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就很轻易很平淡的应了下来,无所谓的:“喜欢啊。”
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