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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听过幻美颜白?”曹予带着点神秘口吻问。
“这件案子和她有关系吗?”
“看来你平时真的不看新闻。”
“非也,我只是不喜欢看八卦。”
“但这次却不是八卦,她和这个案子其中一位受害人有关。”
“苏里。”很笃定的语气。
“你不是不看八卦的吗?”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不看不听,就真的能杜绝的。而只要对案情有帮助,我很乐于去了解一些八卦。至于你说的颜白,我还真听过。”
对这话曹予并不意外。
果然,沈趋紧接着说道:“最近这几个月里,不少大人物都与她有所往来,她也不只一次进入了我们的侦察视线。”
“她犯了什么事?”这下子曹予是真的有些吃惊了。
颜白看起来也不像是作奸犯科之徒,难道是她平时掩饰得太好了?
“也没犯什么事,就是有些无法解释的地方,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方便透露吗?”
“你对她的事这么好奇?”这还真不像他认识的曹予。
“你不是很好奇我先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吗?好,我告诉你。”
曹予遂将毛苟、刘贺等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和沈趋说了,还有昨日她在区分局留下的那个预言。甚至是这几个月里流传的各种关于幻美颜白的传说,也一一与自己的好兄弟说了。
沈趋比自己聪明,这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或许他能想到答案。
“还好还好,你这儿的传言总不算太夸张。”听完这些的沈趋淡定极了,一口咬掉一颗丸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就这还不夸张?!”
“和我们之前亲历的那事比起来,这件确实算不得什么。”
“你们和她打过交道?”所以才会这么淡定?
“一个半月前,一名精神失常的工程师在他工作的大楼安放了炸弹。得到消息后我们立即开始搜索,而我也负责攻破他心理防线,询问出炸弹所藏地点。事情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我从他的微表情和心理活动,探出了炸弹藏在五楼。拆弹专家就位后,将即将引爆的炸弹成功拆除。”
“然而炸弹拆除的那一刻,那个人却站起来疯狂地大笑。说我们上当了,他并不只是在一个地点安放了炸药,除了他公司所在的那栋大楼,他还在他居住的小区也藏了炸弹。两处炸弹,爆炸的时间是一样的,也就是说留给我们的只有不到一分钟时间。别说赶过去,就连通知他们撤离都做不到。”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这么大的事情,对外却没有多少消息。就连内部,议论这件事的人都不多。
也对,事情既然没有发生,那为了避免引起公众恐慌,这种事情也不会到处散播。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当日执勤的人员,我,还有几位领导。那时候我们急疯了,领导刚准备拿起电话,那个人就嘭一声,示意炸弹该爆炸了。”
“然后呢?”
“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那人说谎?”
“不,他说的是真的。后来我们的同志确实在那栋小区里找到了未引爆的炸弹,炸弹的引线已经被剪断了。有人提前来到了这里,拆除了炸弹,阻止了即将到来的爆炸。”
沈趋到现在都还清晰记得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在得知还有一处炸弹存在时,沈趋强大的自信和对自我不容置疑的笃定多年来第一次出现了崩裂。
为什么事先没有察觉到?
明明有两处炸弹,他为什么就认定只有一处?
因为自得于本人的刑侦技巧,以为能将所有犯罪分子把控在手心,他居然忘了人心本就是最难把握和揣测的。
当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工作大楼的那处炸弹时,他就已经犯了致命的错误了。
当然,这种事完全没必要强加在自己身上。
就算是再优秀的心理专家,也不代表能看穿敌人全部的意图,尤其还是在敌人故布疑阵的情况下。
但沈趋却无法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他不能容许自己的失误,尤其是这个失误付出的代价是那么大。
时间到了,爆炸却没响。
他们尚未反应过来,那个工程师脸完全僵住了,疯狂的大笑也戛然而止。
他开始不安,开始暴躁地想踹桌子。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炸弹没有爆炸后,沈趋才听到自己停滞的心脏重新恢复了跳动。
那短短的一分钟时间里,对于沈趋来说无异于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
但毫无疑问,他被救赎了。
他不能原谅自己的失误,但错误没有铸成,总是不幸中的大幸。
“后来我们调来了小区的监控,虽然无法拍到小区内部的画面,但在经过层层筛选和排除后,最终我们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女人身上。这个人之前从未来过那住宅小区,在附近也没有朋友,她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而且时间卡得这么巧。”
“是颜白。”曹予叹了一口气。
这确实很像是她的行事风格,做好事不留名,异常的低调。
“是的,将目标锁定到她身上后,很快就查到了她的身份。不查不知道,一查下去才发现这个人身上确实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曹予听了这事后,越发觉得颜白虽然行事古怪了些,但人是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