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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正中心口,这一剑下还能活命,确属幸运。”
“是,属下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司徒非没能一剑杀死我,让属下得以留此残命,继续为主人卖命。”
“也是他让你去杀杜蔷的?”
“是的,司徒非因为白莲山庄的事情,一直记恨着杜蔷对沐心婉的羞辱。沐心婉突然离世,对他打击太大,一心想要迁怒于人。加上他怀疑属下的身份,便让我去杀了杜蔷,借此证明我投入他麾下的诚意。”
“他让你去你便去了?”
“属下别无选择,如果不去,属下被杀事小,完不成主人交代的任务,才是让属下最难以容忍的。”
司徒瑾转过身,似乎在思索颜白这番说辞是否有漏洞。
“主人,司徒非实力非同小可,五公子府也远不似表面上看去那样简单。属下身处其中,方知里面防守之严密。能刺杀司徒非的人,只有属下。其余人,去了也只不过是送死而已。”
肖承重看了一眼被绑在刑架上的颜白,目光又投向司徒瑾。
“毒火,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吗?”
“在毒火的心里,有一个人是至高无上的。毒火可以死,但绝不会欺骗、背叛主人。”
“这一次,我相信你,但你要尽快将司徒非的人头带回来!”
“是,属下遵命!”
司徒瑾示意了一下肖承重,后者点点头,走过去拔出剑,剑影一晃,绑在颜白身上的铁链便被斩断了。
颜白单膝跪地,叩谢司徒瑾。
然后便走出了刑讯室,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承重,毒火的话你信吗?”司徒瑾望着颜白离去的方向,问身边的肖承重。
“属下并未看出她说谎,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千面毒火今日说的话,也忒多了。”
“……”
怔了怔的司徒瑾,忽然哈哈大笑。
一边走还一边拍着肖承重的肩膀,“你说得没错,毒火今日的话确实多。比她过去一年说的话加起来都还要多,但我心里却快慰了不少,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公子确认了毒火没有背叛?”
“不,是因为毒火已经不仅仅是之前的毒火了。”
“?”肖承重有些不明白司徒瑾的意思。
“一个从不将忠诚挂于嘴上的杀手,今日却一再向我表及忠诚。”
“公子莫非怀疑毒火已经存有异心?”
“我相信她对我的忠诚。”
肖承重更加不明白了。
“这种事情,你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因为现在的你,就和曾经的毒火一样。”
他等了这些年,终于等到了冷血女杀手心动的那一天。
是的,司徒瑾确信毒火对他是有感情的。
那种感情,比起男女之情还要更为深挚。
或许是经历了九死一生,也或许是任务失败激发了她内心的某种东西,让毒火清楚意识到了他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
否则为何及其吝啬于严词的冷酷女死士,会对他一次说出那么的话?
而且字字,都饱含着忠诚与真情。
颜白回到五公子府时已经深夜了,她没有惊动府中的守卫,从窗户轻轻回了自己的房间。没多久,她便躺下了。
她私自离开五公子府的事情,一定瞒不过隔壁的司徒非。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反正在司徒非心目中,颜白从不是个好人,是个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刽子手。
多这一桩罪名,于颜白自身并没有多大干系。
翌日,伯京城下起了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