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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白一回到自己的房中,就确信有人进来过了。
虽然房间的东西全部被回归到原位,也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疏漏,但她却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一抹不属于她的气息。
上次司徒非虽然没有把事情挑明,但他话的意思显然已经知道她是任刑。
那么这次让人潜入她的屋子,应该也是为了那些信件。
但他们注定是无功而返了。
因为这些信件,被颜白藏到了很秘密的地方。
“颜大人,你在吗?”肃春管家在颜白房外唤她。
颜白走过去拉开门。
“肃春管家。”
“颜大人,公子有请。”
看来私下里找不到,是直接打算和她摊牌了。
“管家稍等,我换身衣裳便过去。”
自从司徒非伤了颜白那一掌,两人就没正面接触过。
一路上管家都有些惴惴不安,对颜白极尽讨好。从他家公子对沐心婉的痴情,到沐心婉只有沐心柔这一个亲人,言外之意就是他家公子关心则乱,不小心出手误伤了颜白,还请她原谅则个。
“肃春管家,你放心,我并未生公子的气。他忧虑沐小姐的安危,我都明白。”
“颜大人真是宽容大量。”
“再说,公子是主,我是臣下,臣下哪有那个资格和主子置气。别说受他一掌,就是他当场杀了我,我也是不敢有什么怨言的。”
“这……”
“这并非怨言之词,是颜白真心所想。”
颜白对肃春管家点了一下头,让他安心。
前面便是花厅了,除了司徒非,游溪也在旁侧。
“你刚刚可是打伤了人家,现在就若无其事给她下命令,她会怎么想?”
“她怎么想本公子并不在意,怎么,你很在意?”
游溪冷笑,他和司徒非一样。
尴尬?歉意?
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她杀了沐心婉,即便上次司徒非一掌将她打死,他们两个也只会觉得快意,不会觉得自己过分。
因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杀了颜白,也只是为那些惨死在她手下的人讨回公道。
对那个女人,是最不需要心生同情和讲究什么规则的。
颜白也从不曾奢望司徒非对她有半点愧疚之意。
即使她差一点点就死在他的手下。
所以再次面对司徒非的颜白,就像过去每一次面对司徒非那样。
恭敬行礼,然后等待着他的吩咐,脸上看不出有一丁点的怨言和仇恨。
而这些看在司徒非和游溪眼中,就完全是另一番解读了。
不愧是残酷冷血的死士,个人荣辱和情绪已经完全不能影响他们,这些人眼里看到的永远都只是任务。
为了完成上面交代的事,他们早就摒弃了个人的喜怒哀乐。
“颜侍卫,本公子有一件事交代你去办。”
“公子请吩咐。”
“还记得我上次和你提到过的任刑吗?”
“记得。”
“找到她!”
“……然后呢?”
“向旭府上私藏了一些绝密信件,应该就是被任刑拿走了。我需要你找到这个人,将这些信件给我拿回来。”
“人海茫茫,找一个任刑无异于大海捞针,公子可有什么线索提供于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