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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
盛华宫内,颜白正品尝着早膳,大威皇帝便踏入了大殿之内。
颜白起身,对他福了福身。
“皇后不必多礼。”尚清崇直接握住了颜白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刚才在毓婷殿受惊了吧?听宫人说你为了救亭才人,自己都给撞伤了,可曾宣太医来看过?”
“劳皇上挂怀,臣妾身体并无异样。”颜白顺眉敛目,学着以前云皇后在皇上面前的样儿道。
她不介意在亭才人面前暴露真实的自己,但面对着这位大威国心思深沉的陛下,她还是得小心一些。
“欸,皇后,纵然无恙还是得让太医来看看,否则朕不放心。”
“是,臣妾多谢皇上。”颜白再次福身。
尚清崇上座,宫人端着茶水过来,颜白这个皇后却像个受训的小媳妇儿站在下面,等着皇帝发话。
皇上朝她勾勾手,让她坐过去,颜白才坐。
“皇后啊,亭才人为何突然寻短见,你可了解过?”尚清崇关心垂问。
颜白心中却想冷笑。
这些事情明明是他一手推动的,亭才人因何寻死他也比谁都清楚,却在这里和她装蒜。
怪不得人们都说君王薄情,颜白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精心侍奉了他那么久的女人,他完全没有半点怜惜之意,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让她去死。
这后宫中的女人,包括全天下人,只怕都是他棋盘上随时可以舍弃掉的棋子吧。
可笑的是棋子之间还要为了这个人不断厮杀、争斗不停。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颜白却做出极愧疚的模样。
“回皇上的话,这事都怪臣妾。”
“皇后这是何意?”
“前些日子,臣妾听信了一些谣言,误解了亭妹妹,申斥了她两句。亭妹妹是性情刚烈之人,愿意已死自证清白。这让臣妾幡然醒悟,还好及时赶去阻止了亭妹妹做傻事,否则铸成大错,那臣妾就罪责难恕了。”
“什么样的谣言,让皇后这般生气?”
“这……”颜白故作为难。
皇上眼神微眯,锐气乍现。
“皇后,朕把后宫交给你打理,就是相信你能替朕管理好內苑。如今闹出这种事情,难道你不该跟朕说清楚?”
“是秦昭仪,她与我闲聊时谈及到亭才人与状元爷是青梅竹马,状元爷对亭才人似乎还多有思慕。皇上你也知道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那肯定有不少人编排皇家闲话。臣妾当时一着急,就将亭才人喊来提点了几句,事后越想越觉得这事做得不妥。”
尚清崇也没有想到最注重皇家颜面的云皇后,会当着他的面直言不讳亭才人和状元的事情。
“如何不妥?”
“那都是少时的事情了,两个小孩子以兄妹相称,关系近些也无可厚非。臣妾还在娘家时,兄弟姐妹亦有不少,也多在一块玩耍。知道那个年纪的孩子,除了玩还什么都不懂呢。”
“……就这样?”
“还有这事,臣妾仔细想过,觉得不该怪亭才人。这些年她对皇上有多用心,宫中姐妹都看得见。反而是秦昭仪,说话没个谱儿,也不想想这些话说出来对亭才人、甚至是皇上影响多不好。改明儿臣妾会把秦昭仪喊过来,好好说她几句。纵然她说者无心,也该知道皇宫后院是最能捕风捉影的地方,说话做事还是更应该谨慎一些,不能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