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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看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发，凤九卿一颗心在这一瞬间被填的满满的。

他喜悦的坐了起来，抓着两个人的发编在一起。

待编织好，他的身体猛的僵住。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正常。

对沈一莳的不正常。

一想到自己如此反常，凤九卿又开始拧眉，眸子也危险了几分。

千珏尘对这人的爱已经能影响我那么深了吗？

竟然会因这点小事如此喜不自禁。

他拒绝承认对沈一莳的感情。

可看着沈一莳依然红肿的唇，莫名有些心虚。

他觉得有必要好好想想。

他也确实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了。

他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背光而站。

凤九卿大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表情也陡然变得莫测复杂起来，拧着眉思量着万分紧迫的事。

对沈一莳感情一事，该拿沈一莳怎么办一事，确实万分紧迫。

尝到从未有过的动心滋味，凤九卿心乱、意乱，却也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悦和悸动。

可无法掌控的感情让他不敢往前一步。

在他接受的千珏尘的记忆和感受里，他不是不知道千珏尘对沈一莳的浓郁又沉重的爱意，不是不知道千珏尘爱上时低落到尘埃的心，不是不知道那俯首称臣的卑微。

他向来骄傲，让他为了一个人低到尘埃里，他是做不到的，况且，他不会对一个人俯首称臣。

可是，当你爱上一个人时，都会低到尘埃里，也会做对方的不二之臣，为之俯首称臣。

一如宫一肆对沈锦莳，又如千珏尘对沈一莳。

爱，向来是霸道又没有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