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面容冷淡，五官却是生得如画。

黑眸如笔墨晕染开，散发出一股禁欲的清冷之意。下颌线有棱有角，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他的身姿挺直，整个人如同一把收入剑鞘的利剑。

虽然内敛，但没有人会怀疑，这把剑在出鞘之后的锋芒。

陆珩在玄阳宗弟子们的恭敬注视下，穿过人群，目光落在了地上形容狼狈的少年身上。

在看见他时，少年那张略有些黝黑、勉强只能称得上清秀的脸上，露出了呆滞的表情，半天都没有反应。

修为上没有长进就罢了，怎么越发没有规矩了？

陆珩不满地皱起了眉。

正要开口斥责时，少年颤颤巍巍地撑起了身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弟子见过师尊。”

陆珩略点了点头，将心头的不快压下，淡淡道：“听说，你冲击筑基再次失败了？”

话音落下，少年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而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是”。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嗤笑声。

那些弟子虽然碍着陆珩的面子没有指手画脚，但面上的嘲讽和不屑之色却是越发浓了。

陆珩皱了皱眉，到底没有说什么。

从怀里掏出一瓶灵药，扔给了少年。

“修行之事戒骄戒躁，切不可操之过急。你的资质有限，尽力而为就好，不必跟……你的师兄相比。就算放眼整个修仙界，云飞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是。”

少年恭恭敬敬地低头应着，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转身离开的时候，陆珩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另外一个笑容爽朗、好似骄阳烈日的耀眼少年，忍不住在心底轻轻叹息了一声。

就算容貌有几分相似，张青也终究不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