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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还把俸禄都拿回来，供他读书，给家里买宅子，买仆人，让他和富贵人家的小少爷没两样。别人家这些东西，都是祖辈传下来的，自己读书考科举后，一点一滴挣来的。

他现在就拥有这么多，都是二哥给的。

“娘活着的时候，不用你管你二哥。但凡娘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二哥麻烦到你。娘要是死在你二哥前头，你但凡有一点点对你二哥不上心的地方，娘化作厉鬼也会来找你！你听见了吗？”

桃然咬着牙，红着眼睛，用力道：“娘，我桃然发誓，这一生都不会对不起二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二哥。除非，我死！”

李氏像是卸了浑身的气，虚弱的点点头，“你去温习吧！”

“儿子告退。”

“等等！”

桃然回头，就看李氏神情变幻莫测，半晌才道：“以后管你二哥叫姐姐。”

桃然心下一痛，应下来。

“去吧。”

李氏摆手。

桃然小心地把门关上，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回自己的院子。

一夜，灯未熄。

清早。

李氏刚给花瑶换上药，擦了擦身子，就听到婆子进来回道，说是有客人上门。

“娘，我去看就好。”桃然端起水盆，“娘留在这儿照顾姐姐。”

桃然把水倒了，又把盆子放回去，才整理衣襟往前院走去。宅子只是个三进的小院子，对于桃家的人来说，已经足够大了。

家里人口少，却也安排的分明。

李氏对儿子的教导，从来都是严苛的。正因如此，才对大儿子十分失望。

守门的老头看到桃然出来，忙上前说：“少爷，这位爷说是咱家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