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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的男人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去。

富贵被吓着了，他从未见过大少爷用冷厉的眼神看过别人。

楼清则冷是冷，可待人却很有礼数，从不会将喜欢和厌恶一个人的情绪明晃晃地摆在台面上。

可如今却不是了，他被大少爷看着，感觉整个人被扔进了冰窖里，等放出来时，浑身的血液都已经被冻得僵硬了。

“大少爷，奴才错了，奴才不该多嘴多舌，更不该痴心妄想，您责罚我吧。”富贵忐忑着，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他的膝盖很疼，想来应该是跪的那一下给磨破了皮，可富贵顾不上疼，他只希望楼清则能消消气，不管罚他做什么都行，只要不赶他走，一切都是还是好的。

“二弟院子里缺个修建枝丫的花匠，你就去他那儿当值吧，以后也不必再回我院子了。”楼清则摘下腰间的一块玉佩，走到富贵跟前，微微弯下腰，“念在你我主仆一场，这块玉佩就当是我送赠你的养老钱，等卖身契一到，你便拿着它出府去，在城中置房，做些小本买卖吧。”

“大少爷，我……”富贵跪在地上，眼泪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

他被大少爷发现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本想着大少爷迟钝，他藏得好些，就能一辈子跟在他身边伺候他的。

可谁知道大少爷是在扮猪吃老虎呢，他虽什么都不说，却什么都知道。

而他却越来越恃宠而骄了，竟想着管起大少爷的私事了。

富贵抬头，欲想要将藏在心中的爱恋，如数宣泄出来，可一对上楼清则那双冰冷到没有半分温度的眼睛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楼清则在警告他，不要说不出来，最好是把那些个腌臜事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