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姬容不可能会留着他。

不管他交不交出解药，他都是要死的，区别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他不愿意浪费一秒钟的时间，他想眼睛里，脑海里，心里一直都映着这张脸，他想一直想着姬饶走过黄泉路去。

“姬饶啊……”

姬饶面色并不是很好看，眼睛里反而有些落寞。

他是恨姬霄，但是他也能感觉得到，有时候姬霄对他确实是真的好，他有想过让姬霄死，但是姬饶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坏的心思，当他看见姬霄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时，他竟然觉得可能死才是姬霄最好的解脱。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你不疼吗？为什么还在坚持。”

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姬霄笑了，他往后仰头靠在那染了他的血的木柱子上，“你是在，关心我吗？”

姬饶顿了顿，淡声道，“我怎么可能会关心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姬霄面上闪过一瞬间的悲凉，谁也没有看到。

“姬饶啊，你瘦了，这些日子，是不是……过得不好？”

祝远战拧着眉头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若不是你一直不交出解药，姬饶会变成这样吗？”

“啊……”姬霄轻声笑了笑，那声音响在牢房里显得格外凄冷，“原来是因为我啊。”

祝远战却并没有太多的耐心，“你说见了姬饶就会交出解药，现在见也见了，把解药叫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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