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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糟心言论, 很快就传到了季言之的耳朵里。季言之听到后,直接的反应就是心中mmp,面上很舒雅的骂不带脏字的话, 将一干不要脸的货, 说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羞愧做人。
不过季言之心里面并没有好受多少,反而堵着气。因为哔哔的人里面除了栗姬的娘家人外,还有陈家。嗯, 也就是说现在的皇后娘家和未来的皇后娘家‘联合’起来,给他作妖。
季言之这个人吧,一身臭毛病。最典型的就是‘你让我不爽, 我让你去死’。季言之不爽了,虽然远远达不到让栗姬娘家人和陈家去死的地步,但多折腾收拾几回那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不用季言之出面, 单刘德、刘阏于两个纨绔子弟,就能好好的折腾死他们。
季言之阴恻恻的笑了笑,随即就将带栗家人、陈家人好好玩耍的工作, 交给了刘德、刘阏于。
刘德、刘阏于得这样的任务, 那叫一个高兴, 不用季言之再细细交待,就欢天喜地的带着栗家、陈家人‘玩耍’去了。刚‘玩耍’时, 栗家、陈家人还觉得有趣, 然后……tm的, 刘德、刘阏于这两货, 是奉命溜他们玩呢。
栗家、陈家的男儿哭唧唧, 其中陈须、陈蟜更是仗着他们的妹妹陈阿娇是未来的皇后, 跑进宫在陈阿娇的面前述说刘德、刘阏于奉旨欺负他们。
陈阿娇用看稀有动物的眼神, 细细打量了陈须、陈蟜一番。
“都说是奉旨了,你们跑来跟我诉苦有用吗?”陈阿娇双目充满了鄙夷。
陈须和陈蟜那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自己充满期待跑来宫里告状,居然给了他们兄弟俩这么一个回答,简直不要太扎人心了。
陈须不敢置信,陈蟜捂着胸口,那副不能接受的模样儿,直接换来了陈阿娇狂翻白眼。
“如果是父皇,你们的皇帝舅舅安排河间王、临江王收拾你们,或许我这个做妹妹的,还能帮你们说几句好话,减轻惩罚。可要是…如果是太子哥哥安排的,那我这个做妹妹的啊,就只有一句话送给你们俩。活该!!!”
——你说谁活该???
陈蟜暴躁了,很想将大巴掌安放在陈阿娇的身体上,但是不敢,所以下一刻陈蟜果断的怂了,只差抱着陈阿娇的大腿儿,嚎嚎大哭。
“阿娇妹妹,请你救救你可怜的两个哥哥啊。”陈蟜假哭顺便假装抹眼泪。“太子殿下,除了你以外,就连皇帝舅舅,估计也不能使他轻易改变主意呢。”
陈阿娇脸红了一下下,显然是极其满意陈蟜口中那句‘除了你……轻易改变主意’的话。所以陈阿娇很好奇的‘嗯’了一声,就让两个哥哥跪安……
陈须、陈蟜:……
跪毛的安啊,
你这眼里只有未来夫婿的渣妹!
陈蟜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陈阿娇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突然瞪大了眼睛道:“太子哥哥一向是最好说话的,你们让河间王、临江王收拾你俩,想必你俩一定犯了天下的错误。”
说到尾声,陈阿娇还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气势十足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陈须和陈蟜鼻尖,喝骂起来。
“说,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的交待,你俩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导致太子哥哥这么生气。”
陈蟜冷汗哒哒的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然后果断的摇头,表示自己很乖巧,应该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专门去捻虎须。
陈须却是迟疑了一下,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
地震发生后,他庆祝小命抱住的同时和着一些纨绔子弟哔哔抱怨太子殿下太过仁慈,不先关心一下他们这些个同样受到灾难的世家子弟,反而先顾着只有贱命一条的贱民,太过于厚此薄彼。
话语不知怎么回事传到了太子殿下的耳朵里,太子殿下不愧为太子殿下,直接把他们一个不落的全拎到跟前说了一个狗血淋头。据说有的回家之后,就抱着祖宗灵牌痛哭流涕说自己对不起祖宗。
他跟陈蟜以及栗荳都分别被各自的老子爹抽了一顿,原以为这样也就过去了,没曾想……
陈须简直都想跪倒在季言之的面前,抱着大腿儿,哭唧唧的述说再也不敢了。
只是…想法很好,陈须也没有那个胆子敢抱着季言之的大腿儿哭唧唧,不说季言之的直男属性,会把陈须一脚踹飞,他要是敢做,第一个生气的准是陈家的小霸王陈阿娇,说不得在被季言之踹飞上天的同时,陈阿娇还要飞快窜上前去,补他妈一刀呢。
越想越可怕,陈须额头上的冷汗那是唰唰的流。
陈阿娇嫌弃的瞄了他一眼。“惹我不死不活,惹到太子哥哥必须死。明儿等母亲进宫,我会跟母亲好好谈谈,关于陈家子弟的教育问题。”
这条威胁一出,陈须、陈蟜却是齐齐松了一口气。还好,陈阿娇跟馆陶长公主告状,他们最多被揍得下不来床,三个月后又是混迹花海的好纨绔。
陈须、陈蟜齐齐庆幸着,可惜庆幸了不到三秒钟,陈阿娇又道。“不行,告之母亲,你们最多挨一顿抽,远远达不到替太子哥哥出气的地步。”
陈阿娇笑得明媚,却恶意满满的道:“好了,不会告诉母亲的,我会跟和河间王、临江王加油鼓气,让他俩好好教教…嗯,用太子哥哥的话来说就是,教你们做人。”
陈须、陈蟜:……
所以?他们是白来求情了!
陈须、陈蟜两人呜呼哀哉,还想告饶求放过的同时,只见陈阿娇如同一只飘然起舞的花蝴蝶,离开了座位。临走出甘泉宫的漪澜阁的时候,这只飘然起舞的花蝴蝶还不忘警告陈须、陈蟜两人。
“你们俩啊,就是活该。都不知道甘泉宫是皇祖母的地盘,你们跑来求情,皇祖母会不知道?”
窦太后知道了也就代表了馆陶长公主也会知道,于是自然而然,在陈阿娇如同一只飘然起舞的花蝴蝶,飞去太子东宫找季言之的时候,陈须、陈蟜也被窦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娥请去喝茶。
嗯,是真的喝茶,窦太后坐上首,陈须、陈蟜坐下首,战战兢兢就好像小傻子一样儿的喝茶。
馆陶长公主在一旁作陪,完全没有陈阿娇口中所言的明天才进宫请安。
“说吧!”窦太后凉凉的说道:“你们到底怎么惹了太子,以至于连自己出手收拾你们都不屑一顾,直接甩给河间王、临江王来收拾你们。”
陈须、陈蟜两人‘扑哧’一声,扑倒在地。
陈蟜又开始哭唧唧,而陈须比陈蟜还要不如。虽然吧,他的生母一出生就死了,而他之名挂在馆陶长公主的名下,算是馆陶长公主养育大的,但陈须从来都算是很有自知之名的,早就知晓馆陶长公主不是他生母,又怎么敢……
陈须打了一个哆嗦,老老实实将事情经过,外加他的揣测,全部说了出来。
窦太后听了久久不言,馆陶长公主听了面色一片复杂。
许久之后,窦太后让陈须、陈蟜两人退下,馆陶长公主这才幽幽开口问道:“母后你说,太子这是想干嘛!”
“男人之事,女人少过问。”
窦太后隐隐有些猜测,但这猜测可不好告之馆陶长公主这政治敏锐度略低的女儿,所以只能用这么一句,嗯,会让后世女权者针对的话语打发馆陶长公主。
馆陶长公主呢,弟弟因为窦太后敷衍的话语郁闷了,而且最最过分的是,她的脑子和她两个儿子一样,脑子里也装着浆糊,根本不知道‘民同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只觉得季言之这位太子殿下做了傻事。
先顾着安抚同样受到损失,且损失更为严重的乡绅世家不好?非得先顾着贱命一条的贱民?
馆陶长公主想不明白,所以对着窦太后说话,也隐隐带出点意味儿来。
窦太后都对馆陶长公主这个傻闺女无奈了,只得循循告诫道:“馆陶啊,有些事情,你能少掺和,就尽量少掺和一些吧。太子的性格,哀家是知晓的,不会刻薄寡恩,一朝得势,就做那抛弃糟糠妻的恶徒。”
“我掺和什么了?”馆陶长公主不明所以然的辩解:“女儿巴不得阿娇和太子长长久久,没有姬妾插与其中,又怎么可能瞎掺和?”
窦太后含笑不吭声,显然不认同馆陶长公主的辩解。
馆陶长公主没法儿了,只得又道:“是真的,母后你就相信馆陶一回吧!”
“难道不是依着太子的脾气,你不好瞎掺和?”窦太后轻笑了起来,显得愉悦极了。“你啊,这段时间就好好陪陪哀家这个糟老婆子吧,别的…暂时不要过问。由着太子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