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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想活？

当然是想活啊！

强子忙拼命做口型，告诉池芫自己很想活。

看着从前在自己身上拳打脚踢，威猛无比的男人如今这懦弱怕死的模样，刘娘子怯弱的眼里渐渐褪去了那源自骨子里对强子的惧怕，而多了几分她自己都能察觉得到的痛快。

他也有今天！

二妞懵懵懂懂地望着地上像条狗一样求着池芫的强子，皱着眉头想问，又乖乖闭上嘴。

大妞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这一幕，小小年纪，比娘和妹妹要更坚强冷静。

她崇拜池姐姐，想像她一样坚强厉害，将所有欺负她们的人打趴下！

“行啊，那你打自己，平时怎么打你妻女的，今天都在你自己身上试一遍，姑奶奶我看得高兴了，就饶你一命。”

池芫笑吟吟地吹了吹指甲，歪着脑袋，撑着额头，懒洋洋地说着。

又看向刘娘子娘仨，“唔，你们也看着，如果他没按照平时打你们的劲儿打自己，就喊我。”

说着，她抬手掩面打了个秀气的呵欠，半阖着眸子，似是要打个盹儿。

刘娘子惊呆了，她看看地上跪着无声求饶的男人，她双手握紧，紧张地手指都在哆嗦，但她的眼底却闪着几分激动。

被压迫欺负太久的女人，看着怯弱胆小，但倘若给了她反抗的机会……

池芫唇角勾起，撑着额头的那只手，小拇指翘起，轻轻摩挲着太阳穴。

系统幽幽地冒泡：无良宿主，不怕教坏小孩子吗？还有孩子看着呢。

系统有一阵子没出来了，池芫都快忘了自己这个位面是带着辣鸡系统一道穿的了。

哦，除了好感度提示的时候。

——大妞二妞长时间被家暴，这样的孩子更需要反抗，不然长大了也像她们的母亲一样软弱可欺么？

池芫轻飘飘地回应着，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系统：……

好吧，你美你有道理。

越来越觉得无良宿主和这个位面的原身简直不要太契合了。

狐妖的身份让她彻底在放飞自我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不过，出乎池芫意料的，刘娘子这边心理建设还没做完，那边，一直沉默寡言的大妞，却忽然站出来。

她个头小小的，瘦巴巴的，上前便是一脚，面无表情地踢在男人的脸上。

不止男人懵了，刘娘子和二妞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而池芫，慢悠悠抬起眼皮子，瞧见这一幕，笑了。

意料之外的同时，又有些意料之中。

大妞虽然才五岁，但自幼饱受着强子的打骂，她比二妞要早熟得多，对这样无情无义的父亲，内心肯定是憎恨的。

就从池芫那天晚上将被强子拳打脚踢的大妞带走时，小丫头的反应就可以知道，她对这个便宜爹一点感情都没。

大妞在男人脸上踢了一脚后，冰霜似的小脸上扯开一个冷笑，学男人平日里打骂她们娘仨时说的话，吐出三个字，“赔钱货！”

她童言童语的，声音清脆，没有什么威胁力。

听起来甚至有些滑稽，可柳娘子却笑不出来，她捂着嘴巴，眼泪瞬间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