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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轻, 周围安静无比,楚云梨闭着眼睛,耳边似乎还有兄妹俩带着儿孙的哭声。
睁眼看着罗织娘含笑渐渐地消散, 打开玉诀:罗织娘的怨气:500
高佑安的怨气:500
高佑思的怨气:500
善值:178260+2500
这一回她手头的银子多, 帮的人就多, 善值挣了不少。楚云梨颇为满意,她没有多停留,很快闭上了眼睛。
身子一重, 还没睁眼,率先感觉到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疼痛,边上似乎还有人在说话:“当真是飞来横祸, 谁知道那么巧就撞上了?”
声音有些年长,大概是四五十岁,满满都是懊恼和担忧。
“我都说叫妹妹少出门, 她这副长相,还刚好撞上沈姑娘,可不就得嫉恨么?”
这是个年轻女子。
与此同时, 楚云梨察觉到身上很痛, 她是趴着的, 背上伤口处有点凉,还有点辣乎乎的感觉, 一双粗劣的手正轻柔地帮她擦药, 边担忧道:“这一个弄不好可就要留疤的, 身上还好, 脸上这一道可怎么办哟……”
年轻女子怒气冲冲, “伤都伤了, 还能怎么办?沈家势大, 咱们又不能去找他们算账,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要我说,妹妹她就不该出门,不出门哪儿会有这番罪?妹妹还没定亲,脸上这伤……”
“嘘!”年长的妇人有些恼,“去烧水!”
门打开又关上,年长女子帮楚云梨盖上被子,轻声道:“宛雅,我知道你醒着,这么疼怎么睡得着呢?你二嫂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性子急,有口无心的,以后的事情别着急,先养好伤再说。”
楚云梨低低嗯了一声。
良久,身边的人起身出门去了,楚云梨才闭上眼睛,记忆袭来,冲击得她微微皱眉。
应城是严国偏僻处的小县城,地方小,城中百姓也不富裕。原身张宛雅,出身应城中最普通不过的百姓家中,但她自小就长相好,长大后更是貌美,家中双亲和前头的两个哥哥对她颇为疼爱。
十五岁之前,哪怕家境不好,她也并没有吃过什么苦,她自七岁起就开始跟着学绣花,家中里里外外都不要她插手,先有母亲,后有两个嫂嫂,她每日只需要绣花赚钱即可,如此,也养得她一身白皙细腻的肌肤,长相愈发出众。
如果一切顺利,这个姑娘嫁一户厚道普通人家,有着绣花的手艺,日子哪怕磕磕绊绊,也不会有大波折。
可一切的转折都在她十五岁。
那日午后,母亲不在家中,大嫂做饭时发现家中盐没了,恰巧张宛雅绣花累了想要歇歇眼睛,便自告奋勇出门去买盐。
这一去,恰巧撞上了城中富商沈家的大姑娘的马车。
应城不大,沈家在其中算不得多富裕,可这沈大姑娘的名声却响亮无比,皆因她手中一手鞭子甩得虎虎生风,任何人惹她不顺,直接一鞭子甩过来。
张宛雅买着盐回来时,恰巧在路口撞上沈姑娘的马车,确切地说压根没撞上,只是路口有人,车夫避让了一下,大概太急了些,里面的沈大姑娘磕着了,掀开帘子看到张宛雅,手中的鞭子对着她就劈头盖脸甩了过来。
张宛雅少出门,养得一身雪白肌肤,从小到大受的伤大概就是摔跤和扎了手指,从未被鞭子抽过,挨了鞭子后忙不迭避开,可却避不开。
那鞭子对着她头上身上足足十几下,沈大姑娘才算消了气,收了鞭子,冷笑一声,丢下一枚五两的银锭扬长而去。
人家虽然打了人,但也赔偿了,五两银子可不少,张宛雅就是去衙门告状,沈家也能脱罪。
挨了这一通鞭子,哪怕家中已经给她买了好药,张宛雅的脸上和身上还是留了疤,毁容之后的她就不愿意出门了。双亲担忧不已,不停安慰她。可两个月后,她鼓起勇气再次出门时,却被歹人欺辱了去,她正想去告状,歹人又上门提亲。
姑娘家失了身,要是闹大,也是张宛雅自己丢脸,并且还连着家人的脸一起丢,且那人跪在地上求她宽恕,权衡之后,张家许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