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祁言又去了太后和皇后那边进行安抚,等齐贵妃亲自跑去请罪时却扑了个空,祁言已经回到御书房。
正如阿锦所说,他没钓到大鱼,却钓到了小鱼。
当天他便以滥用职权之名削了宰相的权利,收回免死金牌,并且撤销齐贵妃协力六宫之权,降为齐妃。
这与当初宰相设想的完全不同,他还想再挣扎的时候祁言却把他叫到了御书房。
他看着一本本的证据和奏折,上面写满了他的所有罪状。
“宰相也老了,不如辞官回家颐养天年,齐妃在宫里还能安度余生。”
齐妃是宰相的幼女,他子嗣艰难只生了一儿一女,官职没了可以再挣,女儿没了可就真没了。
当初想着把女儿送进宫,有他在前朝做后台,女儿定然不会受罪。没想到到头来,她却成为了制约自己最好的武器。
宰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的以头抢地,
“老臣是老了,多谢皇上谅解,老臣愧对先皇啊!”
宰相告老回家之后,朝堂上又陆陆续续的请辞了一批元老。
祁言早有准备,他把看好的人选全部安排了上去,朝堂之上注入新的血液,一片生机勃勃。
阿锦看着手中的牌面,她笑眯眯的摊开牌,
“胡了。”
“哎呦,不玩了,没意思!”
芸嫔把手中的牌一扔趴在桌子上耍赖,
“十次有八次你都赢,剩下两局是平牌。这玩的太没劲了,我的首饰都快输光了。”
“可不是嘛,我也输了好多银子呢。”
说话的是最近加入牌桌的一位妃嫔,平时为人低调,直到有次来冷宫找阿锦借话本,偶然碰到她们在玩牌,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玩什么呢,让朕也看看。”
祁言的突然出声吓了众人一跳,除了阿锦,她们都慌张的跑去迎接了。
祁言进门便看到阿锦还在不紧不慢的“毁尸灭迹”,
“朕都瞧见了,竺妃你就别收拾了!”
阿锦转身对他行了个礼,
“我们只是私下打发时间而已,并没有违反宫规。”
“哦?朕可是明令禁止宫中赌博,你这是带头学坏啊。”
“皇上误会了,我们只是玩耍,没有赌博。”
“可我听到了你们刚才在说输钱什么的。”
“您听错了。”
其余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阿锦,睁眼说瞎话也就罢了,敢如此顶撞皇上的她怕是宫中第一人了。
祁言看向她们,
“你们退下吧。”
“是。”
三人带着随从鱼贯而出。
殿内只剩下了二人,阿锦也不装了,她把怀中的叶子牌掏出来扔在桌子上。
“何事?”
祁言一撩衣摆坐在椅子上,
“祭祖大典就要开始了,去皇陵的路上我准备巡查各地。”
阿锦挑了挑眉,
“你想好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除了皇后,东南方向的妃嫔我全会带上。”
“芸嫔也带上吧。”
祁言闻言皱起眉来,
“她也有嫌疑?”
“没有,我只是路上太无聊了。”
祁言面露不虞,他心中不知怎么生出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我的妃子吧。”
若是任由她继续留在这里,别说是妃子,说不定哪天这后宫都不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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